徐军哪能让马学武好受啊,看到马学武欲言又止不想回忆的样子,故意问了几次那新娘子到底长啥样。
最后马学武的脸都垮了,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都查拉了下来,“那玩应长得,就跟个大耗子似的。嘴巴尖尖的,眼晴跟黄豆差不多,嘴角上还长著几根毛,瞅著跟那老鼠须子似的。”
“这东西不光长得丑,还咧著嘴瞅著我笑,问我她长得漂亮不。那傢伙可把我嚇得,
得亏我是刚解完手啊,要不非得尿裤兜子。”
说到这儿马学武都快哭了,“我当时也是贱得慌,非得往那新娘子后边瞅一眼,完蛋草的,在后边还有一根大尾巴,也得有小孩儿骼膊那么粗,上边全是灰毛,扎扎愣愣的,
老渗人了。”
徐军虽然早就知道那新娘子不是个正经东西,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向马学武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同情。
徐军伸手拍了拍马学武的肩膀,“老哥,听兄弟一句劝,就当做了个噩梦,魔著了,
醒过来就好了。”
“那些交椅轿子什么的,我都给烧了,神龕里的牌位也一个都没剩下,都化成灰了。”
“真要是有啥不是人的东西,这会儿也没了。”
马学武一听,顿时精神了一点儿,衝著徐军伸了伸大拇指,“大兄弟你是真仁义啊,
这趟要不是你,我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回头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咱要是找到参池子,里边的人参你六我四。”
徐军一听,差点儿气笑了。
这个马学武还真特么的小气。
天大的恩情,了半天,就整出个人参四六分的报答来。
他好意思开口,徐军都不好意思听。
徐军可不是什么施恩不图报的大好人,等的就是马学武这句话。
“老哥,你这么说就生分了,参池子里的东西那都是宝贝,分我六成你可是吃大亏了“要不这么滴,参池子里的东西咱该咋分害咋分,回头到了你家,我看看你家有啥我用得著的东西哪一件回去,就算你报答我了。”
马学武一听徐军的话,居然没直接答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显然是在寻思自己家里还有啥值钱的东西。
想了半天,大概实在想不出家里啥玩意价值能超过二十块钱。
唯一的电器就是手电筒,交通工具有个单人的木头爬犁,有个破军大衣还没徐军身上的立整。
“行啊,你放心,老哥不是那抠搜的人,完事儿你到家了隨便挑隨便选!”马学武把胸脯拍得咚咚直响。
徐军笑著点了点头。
隨后俩人又靠在火塘边休息。
虽然知道洞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这一次徐军和马学武都不敢睡太死。
正好到了后半夜风雪也停了。
等到天边泛起一点儿鱼肚白,俩人都爬起来,烧了点儿水烤了点儿粘豆包对付一下,
马上出发。
该说不说,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马学武对徐军那是信任多了。
尤其是再把帐本拿出来的时候,实在抹不下脸偷摸自已看了,只能拿出来和徐军一起看。
徐军本来对这玩意也没太大兴趣。
过了牛头崖之后,顺著乱石坡继续向上,走大概十里地左右,就能到一个叫做连珠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