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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风云二（第1页）

夜里，柳清婉躺平，并未直接睡下，睁着眼与身旁的步灵霄说话：“步师姐，你看，今日林师弟只帮你抱稻草，没有管过别人。”

步灵霄早就闭上了眼睛，但还没有睡着：“下次你开口，让予卿帮你。”步灵霄以为柳清婉不满林陌未帮她，向柳清婉建议道。

谁知，柳清婉却说：“步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林师弟只对你特别上心。”

“可能就我动作最慢吧。”步灵霄并没有多想，回复道。

柳清婉叹了声气，说道：“步师姐不认为，林师弟对你有好感吗？子瑜夸奖我的宝瓶，我都能乐上半天。”

目睹了边境百姓的苦楚之后，步灵霄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的事情，她只盼望世间永无纷争，于是对柳清婉说道：“子瑜迟早会接受你心意的，柳师妹，快睡吧。”明日就要下山除祟，尽早解决眼前的棘手问题，以免夜长梦多。

闻言，柳清婉只能闭眼睡觉。

清晨的微光照进室内，步灵霄起身洗漱，却发现林陌已经在偏殿门外练功了。林陌天赋异禀，还这么刻苦，秣陵步氏能够收到这样的门生，实在是荣幸至极。

感觉到有人靠近，林陌抬起头，发现是步灵霄之后，与她打了个招呼：“师姐。”

“早安，予卿。”步灵霄微笑道，“你看起来很有精神，看来睡得不错。”

林陌回答道：“尚可。”

步灵霄梳洗完后，其他人也陆续起床，简单地食用了几颗野果饱腹，接着大家一同下山，朝邪祟最多的地方走去。林陌早已写完了密信，准备独自送往军营。遂分两组行动，傍晚回屈原祠集合。

江陵，阴气沉沉，浓雾不散。

到达邪祟最密集的地方以后，步灵霄取出“玄穹”，气场全开：“诸位，我们是秣陵步氏的门生，在此清理邪祟。若你们愿意放下憎恨与执念，投胎转世，我们将送你到奈何桥边。其余怀有作乱心思的怨灵，杀无赦。”

“女娃娃，口气不小。”一名青年模样的男鬼，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三弟，别冲动。”另一位男鬼看起来成熟许多，或许听过秣陵步氏的名号，赶忙制止了青年男鬼的行动。

“我话放在这儿，信与不信，看你们。”步灵霄目光坚定，这个任务虽然艰难，但她非完成不可。江陵城附近的阴邪数量多过，没有时间逐一超度，只能按批量处理。

“能否再宽限些时日？大仇未报，不得安息。”成熟男鬼与步灵霄交涉道。

“我知你们皆有苦衷，但是非恩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步灵霄说道，“今日他斩杀你族人，明日你取他首级，后日他族人替他报仇……不时何时才能终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青年男鬼不悦道，“即便是死在杀祁狗报仇的路上，至少没有遗憾，比直接投胎转世要好太多！”

有不少冤魂附和道：“就是。”

“我要杀光所有祁狗。”

“杀害我家人的，我要灭他满门！”

……

“我方才说的话，换到祁国那边亦是如此。”步灵霄正气凛然地说道，“无论何国，谁都不许，在我面前有作乱的心思。”

“我师姐话说得很明显了，这也是为你们好。”严润说道，“投胎至少还能开始新的生活，魂飞魄散那可就惨咯。”

“为灭祁狗，我不怕！”青年男鬼说道。

听见他的话，又有些冤魂跟着喊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