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安宴还是走到了历云谏身后,轻声说道:“我以为您会和周先生在一起。”
历云谏没有回应,只有窗外的灯光在他眼中闪烁,如同冰冷的星辰。
“您叫我来,是需要我做什么?”安宴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色吞没。
历云谏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安宴脸上,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但依然没有说话。
安宴抿了抿唇,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他伸手扯了扯历云谏的袖子,但很快又收回了手,“您要惩罚我吗?”
“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历云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惊。
安宴低下头:“因为我没有听您的话。”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因为我……”安宴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其他alpha的围巾。”
历云谏依然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略微加重。
“我还让周先生生气了。”安宴继续说道,眼睛小心地观察着历云谏的表情变化。
历云谏的眉头微微皱起,安宴以为自己说对了,连忙补充:“我明白了,我以后面对周先生,会像对您一样——”
“安宴,”历云谏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聪明到足够了解我?”
“我没有,”安宴立刻摇头,眼神清澈而无辜,“我一直都很笨,不明白您的想法。”
“既然你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想法,”历云谏向前一步,逼近安宴,迫使他不自觉地后退,“为什么要猜测我和周筝的关系?”
安宴有些紧张,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对不起……我实在是猜不明白,麻烦先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历云谏突然伸手捏住安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不想猜,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安宴的唇角,动作看似温柔,眼神却冷得可怕。安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抖。
“你身上为什么有两种信息素的味道?一个alpha,一个omega。”历云谏的声音危险地低沉,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告诉我,为什么会把自己弄脏?”
“是他们……”安宴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词句在舌尖打转,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他们主动靠近你,而你也没有闪躲,是吗?”历云谏的手指收紧了,几乎要在安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和周筝进了卫生间,做了什么?和柏燃单独见面,又做了什么?安宴,你想背着我做多少事情?”
历云谏的声音越来越冷,“你还想直接回历家。你觉得,回去之后,你还能从我的卧室离开吗?”
安宴的腿瞬间有些发软,他明白历云谏的手段,更知道历云谏有得是办法让他臣服。他想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怎么想,柏燃和周筝都不该对他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有兴趣。这些顶级alpha和omega为何会对他青睐有加?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
既然百口莫辩,那么只有一种解决方案——这也是历云谏叫他来的最直接目的。
安宴慢慢跪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历云谏,眼中带着一丝认命:“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您惩罚我吧。”
历云谏低头看着他,安宴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眼神依然是空洞的。
历云谏弯下腰,伸手抚摸安宴的脸,指尖微凉:“每次不想解释,都让我惩罚你。你在偷懒,被我发现了。”
安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没有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