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自闭。。还有点怪,你没发现她谁也不理吗?就算人家不带敌意,她也不说话。”蔚至仰起头,眼睛眯了下,“有时候。。我都不太清楚,到底是别人孤立她,还是她孤立了大家,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叫她怪物。”
“天天被人这么欺负,要还能乐呵呵的跟谁都搭话,那才是真的有毛病吧。”
向煜一脚踢飞台阶旁边的小石子,脸上的神情不算好看。
“我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反正要是再让我听见,我肯定不放过!”
“你不放过?”
蔚至愣了下,瞧着向煜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胳膊肘杵了下她——
“怎么?你要做护花使者啊?”
“不过有一说一,任东流是挺漂亮的,我真不是说大话,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再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了~”
“你瞎说什么东西?我纯粹就是见不惯他们欺负人,这跟人家任东流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就算换做是别人,我也一样。”
向煜瞥了蔚至一下,就把这人从眼跟前推开——
“别成天一见到女孩就盯人家脸看,你眼睛里还能有点别东西吗?色眯眯的。。。不正经。”
“哎。。。谁色眯眯不正经了?你可别瞎说~”蔚至胳膊勾住向煜的脖子,为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你要真做护花使者也算上我一个,我也早看那帮人不顺眼了!”
——
下午放学,任东流把收拾好的书包放在了座位上,人便走出了教室。
向煜没走,磨磨蹭蹭的假装翻桌兜,她是铁了心想和任东流做朋友,她都计划好了,等任东流一回来,她立马就装作碰巧过去跟人打招呼,这样一来,她们不就能放学一起回家了嘛。
她就这么等着,可好半天过去,别说她们教室,就连隔壁班的教室人都走光了,也不见任东流回来。
向煜有点坐不住了,屁股像长了钉子,人也毛躁起来,她向来第六感都准,直觉告诉她。。任东流肯定有事被拖住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慌起来,急忙起身走出教室。
果然——
她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见女卫生间里传来响动,快步跑过去,人才到门口,就看见中间那扇门上被一条长拖把抵住了门板。
隔间里的人不停地拍门——
“有没有人?放我出来!”
向煜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把那条抵在门板上的长拖把扔到了一旁,待门板被打开,便看见了任东流。
任东流缩着肩膀,身上头上全都被水浇透了,小小的隔间里,也全都是水。。。。她踩在水里,浑身狼狈的不是一星半点,明明紧张到脸都白了,眼睛里却还是强作镇定。
“谁啊?!哪个缺德鬼干的!”
向煜气到不行,大喊了一声。
扭头就想冲出厕所,却就被一只手更快地拉住了胳膊,是任东流。
向煜低头看去,那只手很白,骨节纤细,淡青色的血管透出皮肤,像是分叉的叶脉枝落。
“你。。。。”
“我没事了,谢谢你。”
任东流已经恢复了神色,平静地说道。
“有人欺负你!”向煜愤愤不平,“你不要怕,我会帮你的!”
“向煜,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任东流扯了扯校服,把上面湿漉漉的褶皱展平,就离开了卫生间。
她脸上的表情和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就好像根本无事发生。
向煜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忽然想到什么,也急忙追了出去,她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丢给任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