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会很高兴自己的‘死而复生’,没想到这俩人瞪大了双眼,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后退了几步,仿佛自己是什么精怪妖魔。
也是,死了的人重新以另一幅面容出现在眼前,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所以徐晚理解他们,她打算上前好好和他们解释一番,尤其是杨开这个楞头子。
杨开直接拔出了剑,一脸戒备,“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一向不动武的宇文清腰间暗藏的软剑都出了。
徐晚看向宇文清,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刺狸啊。”又指了指杨开,“既然你都把猴子拉过来了,不就代表你认出本公主了吗?怎么还拿剑指着我?”
杨开看着宇文清,后者有些犹疑不定,“虽然你穿着密语都与她十分相似,但难保……难保你不是偷听暗查所得,你定是偷窥之术了得,竟然能混入到南荣军营潜藏,或许军营里还有你们昭明的同党内奸。”
杨开猛点头。
徐晚:“……”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真不愧你是南荣第一军师。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将前因后果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赤水河畔战死后,醒来成了昭明朔阳都尉的外甥女,她名叫徐之宜,是被昭明之人害死,离奇的被我所附生,议和谈判那次是我第一次出门,就立马传消息给你们了。”
看他俩还是一脸不信,没招了,“你们如何才能信我?”
杨开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你说出本将三个优点。”
宇文清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这个呆子。
徐晚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你每次都要用这个烂招来逼周围人承认你不黑、不笨、比我强,这很无耻啊。”
杨开听到她的话,心里虽存疑,但还是放下了剑,小声嘀咕了句,“这本来就是事实。”
徐晚:“……”,懒得和傻子说话,看向宇文清,“你呢?”
宇文清低头思索,徐晚看这天色,没什么时间耗下去了,直接道:“你喜欢逛青楼。”
此话一出,宇文清目瞪口呆,杨开张大嘴巴看着他,又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狐狸,你,还有这等风趣啊?”
宇文清急道:“你胡说什么,我那是……”
徐晚接着他的话,“是喜欢吃飞天楼的栗子酥,是吧?”
杨开又一脸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人前端方君子,不染凡尘,人后为了口吃的还专门跑去烟花之地。
向来稳重风雅的宇文清气的瞪着杨开,“臭猴子,不许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转而又盯着徐晚,“你果真是她?”
徐晚没理他,看向杨开,接着说,“你喜欢用花瓣泡澡,每次回临安,你都让府里人准备十几种花瓣,每天不重样的泡,是吧?”
这次轮到宇文清嫌弃的看向他,一个大男人,还学女子玩这种花样。
杨开本就黑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我…………”最后无奈赶紧道:“我信你是刺狸,你别说了。”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别的。
徐晚看向宇文清,意思是他还是不信的话,她也可以说点更有意思的。
宇文清无奈,“我也信了,刺狸。”
徐晚上前,像以往一样,伸出右手拳头,杨开也伸出了手,宇文清接着,三人正式相认。
之后徐晚告诉他们自己战死的真相是内奸用南荣草药与昭明交换兵器的事情,以及暂时不回去的理由。
杨开听完后,一拳打在树上,“要不是我抓到的晋王内奸都杀了,否则我定要带着人和供词去临安撬开那晋王的猪脑,他为了与皇上分庭抗礼,竟然通敌卖国,行如此龌龊的手段,真是气煞我也。”
徐晚看着他们,“收拾晋王就交给你们了,定是他威胁父皇将小萧送来昭明为质。”
想到北狄要与昭明开战,她看向宇文清,“北狄即将南下,昭明与南荣大战后兵力虚弱,他们的同盟书信收到了吗?”
宇文清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信,若是北狄胜了昭明,唇亡齿寒,下一个便是同样兵力空虚的南荣,而同盟便是宣告两国为同一战线,虽不能完全消灭北狄,但至少可以让其元气大伤,无力南下攻击两国。”
徐晚点点头,与她所想无二,军营有他在,不必过多担心,事情说完,她马上要走了。
宇文清叫住她,语气凝重,“刺狸,临安传来密报,皇上听闻你战死的消息后,悲极吐血,如今在卧床养病,你需得快点回来。”
徐晚眉头一拧,想问什么,但是她心里都清楚,最终只留了句:“帮我顾好南荣,我的事情结束,马上回来。”
徐晚策马而归,两人朝她行军礼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