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一愣,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回答,“太子殿下给我的,是专供南荣皇室的圣药。”
章行简没在意是不是圣药,只听到了‘太子殿下’几个字,他冷笑一声:“是吗?那怎么不留着自己用,反倒给我?不怕你那位南荣太子知道后生气吗?”
徐晚更加莫名,他到底想说什么?给他好药他还不乐意了?
“毕竟都尉是为救我受伤,这药还是留给都尉吧,我那里还有药。”徐晚耐心解释,又把药往前递了递。
章行简伸出手,她本以为是要拿药,谁知他竟把自己拉了进去,她一时没防备,脚下绊到门槛,身体顿时往前扑,还好她将药拿稳了。
章行简接住她快要摔倒的身体,而后想起白天她的那番话,立马快速的放开她,关上了门。
徐晚忍无可忍,送个药,他怎么这么多事,真是不知好歹。
“你干什么?”徐晚称谓都不加了,直接退开三步,打算打开门出去。
章行简一手撑住门,一手捂住她的嘴,凑近她耳旁,低声道:“别出声,外面有人,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吧。”
徐晚顿时噤声,仔细一听,是有脚步踏行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她听出来了,是那位五皇子明涣。
不对,她来送药为何要偷摸着?下属给上司送药,也很常见吧。
但如今已被他拉进来,再出去也就说不清了,还是算了,等门外的人都走了,她再出去吧。
她意识到他还捂着她嘴,伸手推开了他。
“药拿着吧。”这回,没管他接没接,直接放桌子上,然后站门边观察门外的人何时走。
那明涣好像和他下属聊起来了,就在走廊上,咕咕哝哝的她听不清楚。
正仔细听着,忽然感觉耳后一凉,有什么东西涂在了她的伤口上,徐晚一惊,偏过头,眼神惊讶的看着身后不知何时靠近的人。
“别误会,我不是占你便宜,你自己涂也看不到,我只是顺手,在军中,我当真与弟兄们这样相处。”他语气虽然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但眼神真挚,又带着些无奈,像是妥协没办法了一样。
徐晚眨眨眼,说的也是,“多谢都尉。”而后转过头,让他更好涂抹。
正涂着,章行简开口,语气沉静,“徐之宜,坐下聊会。”
他抹完药后,收了药瓶,转身坐下,倒了两杯茶。
徐晚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反正门外的人一时也没走,那便聊聊吧。
她跟过去,坐下。
章行简神色变得严肃,开门见山,“你看出我的意图,没错,我是对你有些想法,尤其在得知十四年前的水患并非意外时,我确定,我很在乎你。”他说完这些,眼神坚定。
“可你能告诉我,究竟为何,你如此排除我?我甚至比不上那两个南荣人。”章行简语气里的质疑掩藏不住,甚至还能听出些许伤心的意味。
本是暗藏的情愫,如今摊开,展露在两人面前。
徐晚看着他,心口发紧,还是强忍着,保持镇静,将心里想好的托词说出口:“得章都尉如此优待,属下很……”
她话还没说完,被章行简打断。
他压低声音,厉声出口:“说实话,你这副样子,我一看就知道是在说假话。”
徐晚一怔,他什么时候这么懂她了?
她微微沉默,他也耐着性子等着。
“因为……我要帮我父母报仇,无心情爱。”徐晚无奈只能把原因说出来。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要回南荣,不可在此留下牵绊。
章行简嗤笑一声,“这算什么理由,我也要帮我祖父报仇,难道我谈情说爱便是不孝之辈?再说我也没有不务正业,你还是没找到我满意的理由拒绝我。”
徐晚:“……”这人真是,让人语塞。
她继续编,“我们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