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着了急,“可两个月前你带我去喝酒时明明带在身上的,怎能说忘记呢?”
木匠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来了脾气,“你这白眼狼,我以前是怎么待你的,你竟带着官爷们来诬陷我,你安的什么心啊!”
面对两人各执一词,裴鹤明只觉头疼,这案件越来越绕了,大手一挥,全都带去大理寺。
牢狱内,木匠与两个徒弟见到满墙的刑具吓的腿都在发抖,纷纷说自己是无辜的。
裴鹤明坐在主位上,“你们三人,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立刻就能回家,若是不能就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待一辈子吧!”
三人都慌了,大徒弟抢先一步将那日的情形给说了出来,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木匠,已经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每次喝酒都是醉一夜,次日再回家,根本不记得当时什么情况了,但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他根本没用过什么匕首。
二徒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我。。。我一直跟在师傅身边,他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也没喝过酒。”
大徒弟长相一脸的憨厚,二徒弟倒是精明脸,若是从外表看的话,怀疑二徒弟的会多一些。
旁听的沈青衍谁的话也不相信,人心难测,只是目前大徒弟跟那辨认出匕首印记的人说辞一样,莫非真的是木匠?她若有所思,从头开始推理整个案件。
这时派去京城查问铁匠的衙役回来了,表示有个铁匠说木匠就是在他们家锻造的匕首,随后便将铁匠带了过来。
铁匠身材高大,跪在地上叩首,“小人参见大人。”
裴鹤明示意他站起身,“本官问你,这三人中,你是给谁做的匕首?”
铁匠看了一圈,指着木匠道,“是他,小人给他做的匕首,当时此人拿着一张图来找我锻造匕首。”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木匠快被气死了。
铁匠不急不慢的说道,“大人,小人于几个月前来到京城安身立命,顾客少,便记得他,他找到小人的时候戴着斗笠,似乎不想被人认出,小人还问他做如此精致的匕首是否要送给女子,可以在上面镶嵌几颗珠子更为美观。”
“你。。。。”木匠气的面红耳赤,奈何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只能被对方压着说。
裴鹤明看了半天,“既如此,木匠押入大牢,其余人放掉。”
木匠闻言当即下跪,“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根本没做做什么匕首,求大人。。。。”
木匠被带了下去。
沈青衍不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裴鹤明如此聪明,怎会不知这其中的漏洞。
察觉到她的目光,裴鹤明转过头看她,“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青衍摇摇头,“没有,大人这样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裴鹤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就连说话也轻快了许多,“再等等,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走吧!”
沈青衍跟在他身后,把守的衙役都脸熟她了,一路出了牢狱,就连身旁人跟她说话都没有发觉。
裴鹤明靠近了些,声音低沉,“在想什么?”
沈青衍忽然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重要信息?裴鹤明也跟着思考,“你从木偶师表演那日至今日的事好好回想一遍,等到了书房我们对一遍,是否有一样的。”
沈青衍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