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总之我完成任务后,一定会回来看你。”
“。。。。。。”
“江雾惜,你恨我吗?”
“。。。。。。”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听上很恨虚情假意,但如果你能恨一下我就好了。”
“。。。。。。”
“。。。我没想过会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
“。。。。。。”
“我喜欢你,如果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
“做好啦!”
他看见江雾惜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用报纸叠的帽子。
厉流錚红著眼,目光追著她,喉结翻滚了几次,再说不出一个字。
他看见她眼神清澈懵懂,捧著帽子说:
“这是飞行器,戴在头上就可以飞。嘘,別告诉別人,送你。”
厉流錚再也绷不住,侧过脸擦了把泪。
几秒后他就强撑著转回来,哭著笑了,说:
“谢谢你。”
然后他把自己的警察帽摘下来,低下头。
江雾惜给他戴上了报纸帽子。
“现在你可以飞了,遇到危险也不怕。”
厉流錚注视了她一会儿,看见她的气色红润,甚至比之前瞧著精神更好,才打消了来之前的种种担心。
他缓缓拥抱住她,像抱著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说:
“江雾惜,我的余生都会用来向你赎罪,所以我一定会活著回来的。”
江雾惜依旧哼著歌,將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在厉流錚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著细碎的光芒。
探视的时间很短暂,厉流錚带著他的愧疚走了。
走之前反覆嘱咐工作人员要把她病房的窗户焊上保险栏杆。
江雾惜坐在窗台上,摇晃著小腿,看著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几分钟后,就有人打开了病房门。
林耀深紧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坐在那儿啊!”
林耀深把她抱下来,亲了亲她的脸颊,问:
“走吗?”
江雾惜等到彻底看不见厉流錚的车了,才说:
“好。”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孩童的天真神色,她按著林耀深的肩膀一跳,抱住他的脖子,说:
“背我回去。”
“你昨天晚上在床上这么骑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