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多分钟,终於被她看见一个山洞。
山洞周围都是藤蔓,还有不少掉落的枯枝,只要想办法弄出火,今晚或许可以挨过去等到救援。
江雾惜没有立刻进入山洞,而是往里扔了几次石头,四五只蝙蝠扑啦啦飞出来。
直到確定里面没有动物后,她才走入。
她收集了很多乾草和树叶,儘可能隔离冰冷的石壁和地面,然后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一边的袖子被撕成布条做標记了,已经有点漏风。
而衝锋衣是御寒的不能隨便脱掉,但现在她必须得有一件顏色鲜艷醒目的衣服来做標记,给搜救自己的人提示。
江雾惜思忖了几秒,毫不犹豫脱下了胸衣,然后绑在树枝顶端,插在山洞外面。
然后她就缩在山洞里闭目养神,恢復体力。
傅时砚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那醒目的紫色胸衣。
他顾不上其他,三步並作两步来到洞口,掀开藤蔓后,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
地上的人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蜷缩著身体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江夕。。。。”
傅时砚想要將她抱起来,又不敢隨便碰她,怕她有伤口,最后大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脸,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每叫一遍,他都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著几分后怕的颤抖。
“江夕,醒过来,我们回家了。”
江雾惜其实早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但她没有睁眼。
一是为了保存体力,二是在等——
万一来的是傅时砚,那此时正是提升情感浓度的好时候。
即便在这种自身陷入危机的时刻,江雾惜的內心依旧稳的可怕。
她缓缓睁开眼,却看了他两秒就失落的再次闔眸。
“又是幻觉。。。。”
她开口时有气无力,不需要怎么装,因为眼下是真的虚弱。
傅时砚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將人扣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將她揉进骨血。
他的下頜抵在她发顶,闭眼的瞬间,滚烫的液体终於决堤。
失而復得——
竟然是这世上最复杂的情绪。
此前他一直强装的冷静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不是幻觉,江夕,我来了。”
然而江雾惜的眼睛却没什么波动,甚至逐渐涣散。
她像是始终陷在迷障里,自言自语:
“傅时砚,我好冷。。。。”
她说完就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呼吸掠过他的耳廓,灼烧的让他后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