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不耐烦?”
“不会。”
“不会骂我嫌我笨?”
“不会。”
江雾惜扬起一个孩子气的笑脸,眼眸亮晶晶的,很有几分纯真。
“谢谢裴总。”
裴序淮冷漠的五官如冰雪消融,柔和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垂眸看著她轻笑。
“对了裴总,我听洛姍姐说你们明年十月份就要结婚?”
江雾惜走到他身前倒退著走路,双手背在身后,娇俏灵动。
“到时候我也可以被邀请吗?我想亲口祝贺你和洛姍姐。”
裴序淮刚刚那点暖意顷刻间消失,一瞬间又恢復成拒人千里的模样。
他看向海平面,淡声说:“到时再看吧。”
两人在甲板上吹著海风聊了会儿,才一起回到了席间。
楚放几分钟前已经落座,看见江雾惜没回来,正暗暗纳闷。
此刻看见她和裴序淮站在一起,脸色黑沉,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
傅时砚刚才就让傅洛姍去洗手间看看她,去了好长时间没回来,担心她肠胃不舒服。
结果此时看见她和裴序淮一起自然的落座,下頜紧绷,双眼不悦的眯起。
“你不和我姐手拉手上厕所,改和姐夫了?”
江雾惜听出傅时砚的阴阳怪气,说:
“外面遇到了,我就跟裴总请教工作上的问题呢。”
傅时砚勾住她的腰,声音低的阴沉:“这么用功?”
他直直的看向裴序淮,再也不掩饰占有和不爽。
“姐夫,以后非工作时间你就別压榨她了。她的时间是我的。”
裴序淮置若罔闻,什么都没说。
眾人酒足饭饱,到了晚上,傅时砚安排了一场海上烟。
夜色如墨,海面吞没了最后的天光。
一声声尖锐的啸叫刺破寂静,赤红色的火点从游艇甲板腾起,在最高处炸裂——
金色的光雨倾泻而下,坠入水中仍未熄灭。
紧接著,第二发、第三发接连升空,靛蓝、絳紫、银白的火球在夜空绽开。
海风吹起江雾惜的长髮,她仰头看著夜空,五光十色都在她的瞳孔里,绚烂至极。
傅时砚搂著她,共享这一刻的绚丽。
只见天空下一秒用烟火组成了一排字母——
syanamp;amp;jx。
紧接著字母又变成数字89,被心形烟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