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最可怕,也极难对付。
江雾惜忽然感到担忧。。。。
到时候,她真的能从傅时砚这里全身而退吗?
两人来到会客室,在榻榻米上跪坐,有佣人上了热茶。
江雾惜看见室內正中央供著一个祭祀台,上面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
看来,东田失去的亲人,是他的女儿。
“我知道你们来要谈什么,但我现在实则没有心情,刚刚是我做的不对,你们喝完这杯茶就请回吧。”
江雾惜將东田的话翻译给傅时砚听。
傅时砚闻言不紧不慢,看向黑白照片,说:
“东田桑,您的女儿今年多大了?”
东田神情凝滯,抬起满是褶皱的额头,眼圈泛红道:
“代子酱下个月就二十七了,我本来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生日礼物,现在却无法亲自交到她手上。。。。”
江雾惜適时递上手帕,从旁道:
“刚刚找过来的警察,是为了处理东田小姐的事吗?”
东田拍桌,激动道:“他们是来劝说我捐献代子酱的肝用以研究。”
在江雾惜的询问下,他们了解到,代子生前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肝癌,本来已经在努力治疗下逐渐稳定,没想到最后是死於车祸意外。
傅时砚和江雾惜对视一眼。
他点开手机,展示给东田看,说:
“所以您是为了女儿,才將这款抗癌药以低廉的价格推入市场。”
东田点头,痛心疾首,坐在地上不停用日语喊著:
“代子。。。。代子。。。。爸爸明明做了那么多好事,为什么。。。。”
傅时砚却无视东田的悲伤,继续动员:
“如今中国有许多像东田小姐一样被疾病折磨的患者,如果您能够和傅氏集团合作,我承诺前期用0。1元的价格在国內铺货,所有的成本傅氏承担。”
这是极有魄力又高风险的营销策略,也展示了他本人的诚意。
傅时砚在集团內部也扛了巨大压力。
江雾惜闻言却微微皱眉,照实翻译后,果然只见东田捂著脸无声落泪,根本不回应,一副听不进去话的样子,只沉浸在痛苦中。
傅时砚见状脸色沉下来,有理有据的分析:
“这样的条约,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有实力做到。我今后也不会再提出来。
我希望您清楚,不是傅氏需要东田,是东田藉助傅氏打开中国市场。
请您不要因为一时的痛苦,葬送企业的机会,这是企业家的责任。”
江雾惜见傅时砚气场全开,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漫不经心,此刻压迫感极强。
但她没有翻译他的话。
而是挪到东田身边,从包里拿出一只边缘磨损严重、旧旧的符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