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流錚眉头紧锁。
他回忆起案发当时,她也是突然改变了性格和行为。
江雾惜仰脸看他,问:
“现在你醒了,代表我可以回家了吧?”
厉流錚来就是想跟她说这件事。
“还不行,恐怕你要去局里一趟。”
江雾惜眸光微凝,问:
“为什么?”
“具体我不方便透露,但別害怕,我会为你作证你当时是为了救我才开的枪,你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
江雾惜慢慢『哦了一声,“所以只是这件事。。。”
厉流錚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
“你还想有什么其他事?”
江雾惜有点失望,说:“没什么。”
她又问:“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厉流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中。
“不方便说。”
江雾惜用手抓著他的一根手指晃了晃,感觉厉流錚的身体僵了一瞬。
“透露一点都不行?我一个人去警局会害怕。”
厉流錚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皱了皱眉,但没有甩开她,开口道:
“不是一个人,我和你一起去。”
“你没跟他们说你怀疑我是东滩码头案的真凶吗?”
“。。。。没有。”
江雾惜惊讶。
她想让厉流錚继续查东滩码头的事,可他为什么偏不提?
她鬆开了抓著他的手。
厉流錚的视线从空掉的手指移向她的脸。
“你希望我说?”
江雾惜借喝水掩饰神色,说:
“只是惊讶就这么放弃,似乎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我什么行事风格?”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风格。”
他想说他已经撞了。
南墙此刻就在他眼前。
之后江雾惜收拾妥当被带离了医院,厉流錚跟在她身后,和一些同僚时不时说两句,整个氛围还不算太凝重。
她第一次做警察,这感觉很。。。。复杂。
忽然,厉流錚叫同事在路边停一下。
同事问:“咋了?有事?”
厉流錚说:“没事,就是看见路过一个酒店,想进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