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要带夕夕去看医生。”
楚放毫不客气,耐心几乎告罄。
傅时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出来,但他就是想站出来。
然而,他没有任何阻拦楚放的理由和身份。
林安妮以为傅时砚是要替自己出气,顿时缠住他的手臂,柔声说:
“算了时砚哥哥,我不想大家不愉快,大不了明天我们分头玩好了。”
她绝不能再让江夕打乱自己的计划。
傅时砚垂在身侧的手颤了一下,看著楚放怀中的她黯然的侧过脸,垂著眼根本不看自己,顿时心绪翻涌。
楚放此时直接越过傅时砚,抱著江雾惜回了房间。
山里的医疗水平有限,只来了一个小诊所的医生,给江雾惜进行了基础包扎。
楚放语言不通,又担心她伤到骨头,提出明天离开鬼怒川去东京。
“东京比这里繁华,也很好逛,等明天我们確认了你的手腕没问题,我带你在那边玩。”
江雾惜听楚放絮絮说著,没有接话。
楚放见她心不在焉,沉默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楚放如同坐在审判席上的囚犯,等待宣判。
他看著她,声音阻涩地问:“你不想走,是吗?”
江雾惜点头。
楚放涩然一笑,声音低到尘埃。
“因为他?”
江雾惜闻言看向楚放。
比起事成之后再让楚放知道一切,还是提前告诉他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只是她张口时,喉咙里仿佛塞了千斤重的秤砣,坠的她几次开口都只剩下呼吸。
“你什么都不用说。”楚放起身走到门口,用背对著她,自言自语,“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听。。。”
门一开一合,房中只剩下寂静。
江雾惜独自坐在榻榻米上,背后仍是那片悠閒的风景,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她一转头,无意间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可无论她怎么看,那张脸都看不清了。
。。。。。。
翌日。
四人来到餐厅吃早餐,谁也没再提昨天晚上的不愉快。
林安妮很懂抓大放小的道理,甚至还颇为关心的询问江雾惜的伤势。
这家旅馆是经典的『一泊两食制,早餐非常丰盛。
精致的摆盘让人有种被精心照顾的感受,但四个人谁也没心情体验。
楚放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口中没有滋味,乾脆帮她把不好处理的食物切成小块。
江雾惜伤在右手,只能用左手不太熟练的拿著餐叉吃饭。
傅时砚一边听著会议一边吃,视线偶尔不经意移向她的右手。
林安妮一边吃一边想自己的小心思。
期间,江雾惜无意间听到傅时砚吩咐张谦再调个翻译过来。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