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和楚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没必要多管閒事。”
江雾惜暗暗皱眉。
刚刚的情绪断掉了。
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反覆?
好不容易上鉤的鱼,她不能让他逃脱。
江雾惜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反问: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藏起来?”
傅时砚微怔,迎上江雾惜的双眼。
她的眼中盛满复杂的情绪,似愧疚、挣扎,又含著太多不敢言说的情感。
两人一人接一句,谁也不让谁——
“傅先生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躲?”
“那你又为什么把我藏起来?”
“因为我问心有愧。”
傅时砚瞳孔微颤,全世界在剎那间失去声音,只剩自己的心跳。
溪流里刚刚静止不动的鱼忽然一个摆尾,盪起一圈涟漪。
傅时砚看见她垂下头,睫毛颤著,脸上是努力掩盖却欲盖弥彰的挣扎和无措。
“。。。。所以,请傅先生不要再靠近我了。”她颤声说。
傅时砚瞬间感到喉咙发痒,呼吸都有些重了,看著江雾惜的目光似有一团火在烧。
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但谁也没有主动捅破。
光影投在他们身上,笼罩著曖昧但隱秘的光晕。
良久的沉默后,傅时砚一步步走近她。
他扬著下頜垂著眼皮瞧她,见她侧著脸躲,他故意去追,把无赖的特质释放的淋漓尽致。
江雾惜已经缩到角落,后背抵著门,装作难以抵挡他的『进攻。
实际上,她才是那个一直勾著对方靠近的猎人。
就在两人鼻尖相碰的剎那,她又用力推开他。
“傅先生请回!”
她的声线发抖,似竭力克制情绪,说完就低著头走到门边示意他出去。
江雾惜不忘人设。
如果想让傅时砚上鉤,那这个背叛的角色一定不能是她自己。
要让他完全失控,做出违背原则和理性的行为,这样才能把『原来我比自己想像中还爱这个女人的念头潜移默化植入脑中。
最后,傅时砚在盯了她好一会儿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晚上,外面突然来了一阵濛濛细雨。
老板娘在他们的群內询问是否要泡露天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