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財真的不能再胖了,快沉塘了都。”
傅时砚笑,双手撑在栏杆上,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和她一起看了会儿鱼。
江雾惜问:
“事都解决了?”
“没呢,我爸跟大伯正生气,我看著还得掰扯半天,就先来找你了。”
“你看上去倒是不反对奶奶恋爱?”
傅时砚看著她侧过来的脸,日光正好斜照在她脸上,有一圈毛绒绒的光晕,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亲了亲,才说:
“爱情这东西,也不是克制就能不发生的,我最懂。”
两人又在后院牵著手散了会儿步,等到管家来匯报说傅家人都走了,傅时砚才牵著她出去。
江雾惜如今处境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连洛姍姐都没告诉。
但她实在有点想奶奶了,所以今天过来了。
一见面,江雾惜抱著奶奶的腰撒娇。
奶奶被她故意闹了一会儿,心情好了起来。
“小惜,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江雾惜的事傅时砚没跟奶奶说,所以奶奶只以为她去出差了。
她不知道傅时砚怎么说的,一时没对上口供,说:
“就是上学的事,考察学校来著。”
“上学?不是说弄什么分公司吗?”
江雾惜一怔,傅时砚立刻道:
“对,半工半读,她可忙了。”
奶奶疼爱晚辈,但也是极为开明的老太太,她非但没像普通长辈那样说些搞那么忙干嘛之类的话,而是给她打气:
“好,忙点好。多学,多看,多实践,本事就长在自己身上了。咱家里虽说能让你一辈子富足,却不能帮你消除空虚。人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支点。”
说著说著,老太太神情一转,嘆道:
“我就是没有自己的支点,一辈子总把別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老了老了,每天睁开眼就是空虚。”
江雾惜认真受教,並劝慰:
“您这还空虚呢,不是有帅哥都拜倒在您的裤腿下了?”
傅时砚也跟著打趣:“奶奶,您太时髦了。”
老太太哈哈大笑,说:
“你们还真信啊。”
江雾惜和傅时砚对视一眼。
傅时砚问:“这不是您找的小鲜肉吗?”
“哪儿啊,你爷爷他战友的孙子,人家是中戏的,我专门找来做戏气你爸他们的,谁让我前天打电话叫他们来吃饭,一个来的都没有。”
这还不是老小孩是什么?
傅时砚哭笑不得的摇头。
一时间眾人都鬆了口气,只有江雾惜抱著奶奶说:
“我以后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