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伏特加,给流河纯打电话。”
银发男人一说话,桌上的所有成员都看了过来,贝尔摩得挑了挑眉毛:
“你就那么喜欢小甜豆,一刻都离不开他?这可不像你,Gin。”
琴酒无动于衷。
接过伏特加递过来的手机,靠近耳朵对面传来喧闹声——
组织正计划接触的对象大声地喊:“流河神父,请您务必成为我的妻子!为三条西家所有产业的员工都购买全部险种,这就是我的诚意!”
流河纯:“你先稍等一下,琴酒大哥,你怎么看?”
他怎么看?
琴酒冷笑:“滚回来,Boss要见你。”
流河纯:“那我们组织能给员工交五险吗?”
琴酒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
流河纯被蒙上眼睛带到一个地下室。
他能感觉到四周没有光亮,房间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是琴酒的,另一道很陌生。
气氛十分安静甚至寂静。
失去视觉的情况下,长久被放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对没有安全感的杀手来说是一种难熬的体验。
流河纯不是杀手,所以他打算直接撤掉眼罩。
琴酒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再动,就杀了你。”
一个坚硬的物体被抵在腰上。
流河纯垂眸,收回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神思有些散漫时,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
“流河纯。”
他眼皮微动,忽然一只手掌擦过后颈,扯下了他眼上的布。
流河纯睁着的双眸直接对上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一盏闪烁的红灯。
流河纯后知后觉抖了一下,粗糙的茧子仿佛不经意,又仿佛是恶意摩挲了一下皮肤,不论对什么存在来说,那都是个容易被人掌控的位置。
即使是他也稍稍侧过身,避免银发杀手一直站在他的左后方。
两人视线有一刹那的交汇。
琴酒心照不宣恶劣地勾了勾嘴角。
流河纯微微眯起眼睛。
镜头后的老人将少年的反应与和银发杀手之间互相挑衅的关系尽收眼底,满意地笑了笑。
“你面前有一个男人,是个不小心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的无辜可怜人,真让人难过,他过生日的七岁女儿还在等着爸爸带蛋糕回家。不过他的肚子里被塞了一把能让你有资格见我的钥匙,好孩子,你名字里的纯是纯白的意思吗?”
流河纯抬眼,和一双惊恐至极的双眸对视上。
他没有犹豫,缓缓举起枪——
“不,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