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卿秋什么也没有做。
卿秋静静地將迟久抱在怀里。
像很多年前,同样在雨夜抱著他的迟久。
卿秋其实比较喜欢乾净。
那天他身上带著火烧的痕跡,抱著他的迟久也脏兮兮的,头髮上有打滚后没摘乾净的枯草和枯枝。
如此脏污,他本该厌烦。
可后来,不管怎么回忆,那个拥抱都只剩下乾燥温暖。
迟久一直在算时间。
卿秋抱他抱得很紧,迟久动不了,便斜著眼珠看旁边的西洋钟。
快了,还有十二个小时,过完这十二小时他就是自由身了!
迟久一直提心弔胆。
最后半天,他生怕出上哪怕一点差错。
渐渐地时针转了一圈。
还差最后半小时,迟久已经彻底鬆懈,卿秋却放开他。
对视了几秒钟。
迟久还愣著,卿秋忽地靠近他,捏著他的下顎亲上去。
迟久蹙了蹙眉。
他们很少亲,后面弄两下就弄两下得了,但他的嘴巴应该是要留给宾雅的。
卿秋一开始总做坏。
爱亲他,爱一边看他抗拒骂街一边亲他。
直到有一次他被噁心到哭泣颤抖。
卿秋放开手,沉默一会儿,终於不再那样了。
这是那次之后许久卿秋再次亲他。
因为太突然,或者是这段时间被弄的次数太多了,迟久一时间忘了噁心。
最后半小时里。
光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就持续了接近二十五分钟。
等捧著脸的手终於鬆开。
迟久喘著气,捂著胸口,差一点收不住表情。
“你不噁心吗?”
迟久看向卿秋,那张玉色姝顏,霽月清风的脸。
的確是精致。
但又不是个女人,你亲我我亲你的,像什么话?
卿秋敛眸。
扬了扬唇,却没有笑的味道。
“你打算带她去哪?”
迟久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