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野种。
迟久控制情绪,忍著激动,继续往下听。
卿先生心成性,大夫人心有不甘。
她眼看丈夫在外留下一个又一个私生子。
明知道,却为了形象,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但人心总是肉做的。
压抑到某种程度,早晚要变態。
大夫人和来探亲的堂哥私通了。
一发就中,那阵子卿先生不回家,只可能是那堂哥的孩子。
大夫人慌不择路,寻堂哥商量办法。
堂哥建议偽装早產。
孩子提前五月生下,瘦弱的模样没人起疑心,却也埋下了后患。
堂哥多年后染上了毒癮。
“我给了他钱,一次又一次,可他就是不肯改。”
大夫人苦口婆心。
“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实在没办法,你不要…”
少女却不听。
“我管你什么苦衷,你就是害了我们一家!我就是要你偿命!”
大夫人和少女扭打在一起。
迟久站起身,趁没人注意偷偷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与卿秋初见时,坑洞里的那具男尸,就是卿秋的亲生父亲。
迟久几乎笑出声。
嘲笑他是野种?卿秋才是弒父薄情,真正的野种!
渐渐的迟久跑累了,也不再笑了。
他不再是蠢货了。
贸然认亲的蠢事,做一次就够了,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可不止他一个私生子。
扳倒卿秋对他没好处。
想利益最大化,他就要利用这件事。
……
深夜,街边。
迟久从宾雅那要回一些钱,包了临街的酒店包间,又请来了卿秋。
这个位置是他专门选过的。
临著街,最热闹的那条,有事往下喊一嗓子——
所有人就都会知道。
迟久篤定,装模作样的卿秋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对他动手。
卿秋按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