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生气,想著死了也好,活著好没意思。
可他没死成。
老徐过来,见他躺在地上,便把他放在床上。
“你这是何苦呢?”
老徐一边放他还一边念叨他。
“为什么非要和宾雅私奔呢?你都是大少爷的人了,只要你好好留在大少爷身边你现在也不会…”
听老徐话说到一半,迟久突然笑了起来。
迟久笑得放肆。
喉咙痛到出血,也没有停下半分。
老徐觉得奇怪匆匆走了。
在那扇门关上后,迟久笑著笑著,捂著脸哭了起来。
他恨这个世界。
恨这个只有他知道卿秋丑恶,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哄得团团转的世界。
……
迟久像个死物瓶,被放置在卿秋的小院中,再无人问津。
死不了,也活不久。
契兄弟的事不少见,但不过是个玩物,和那些暖房的丫鬟没什么区別。
所有人都把他当卿秋的“东西”,对他不会苛待,却也不会去主动找他。
毕竟卿秋马上就要成婚了。
一旦成婚完毕,他这个过渡用的解欲“工具”,结局大抵是被送去某个无名小院。
迟久坐在窗前看谢落。
他原先总是想活著。
虫子一般的生命力,让他几乎不会被任何事打倒,就算被打倒也能四肢並用地爬起来。
但现在他尝不出活的滋味了。
就算最顽强的虫子,在被折断四肢后,也只有在如蛆虫般丑陋地蠕动一阵子后悲惨死去的命运。
一如现在的他。
迟久倒是想死,但因为他现在只是卿秋的“东西”,所以没有自主选择是死是活的权利。
卿秋出了国。
卿家有往国外发展的意向,原本是打算派个信得过的亲信先去看看情况,可不知为何卿秋自己去了。
迟久想。
正如他不想见卿秋,卿秋大概也是在躲著他。
正好。
等卿秋回来,他便要了药去死。
可惜卿秋迟迟未归。
春去秋来,四季更叠,迟久等啊等啊等。
最终,在成婚前一夜。
回国的卿秋摸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