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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论如何拯救可怜小类妖 晋江 >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3页)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3页)

夜里,小慈睡得沉,太累了连匀称的呼吸声都像是打呼。

娄夺在人进来前,将榻上遮光的帘布也拉了下来。

牵着小慈的手让大夫把脉。

“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恭喜少主,是喜脉。”

大夫看那手腕,只是脱臼,一摸,细瘦又软趴趴。

医者仁心,没忍住多言了几句,“少主,若手部脱臼久不接,会诱发疼痛不说,还会习惯性脱臼。”

大夫是镇上请的,是个新大夫。

明明声音都抖了,却还是为病人说了出来。

娄夺一双赤瞳,古井无波,手心随意掂量那只细瘦的手,从刚才说话,床上的呼吸声就低了很多,醒了还以为没有被发现。

“无事,不用接,断了便断了。”

感知到手里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待大夫走后,娄夺掀开帷帘,看见榻上的类猫妖已经哭成了一只泪猫。

黑亮的瞳孔泡在眼眶里,嘴巴大大地张开,像是难以置信世上竟有这样的妖,道,“你…你给我接回我的手。”

“呜——啊—————我不要生小孩——啊————”方才的话,小慈也听到了。

小慈到底年纪小,受到伤害时会放声大哭,哭笑都来得痛快,哭得撕心裂肺,酣畅淋漓,似是要将前十多年的苦痛都哭出来。

“你去死—————死蚊子————你不得好死———你——”小慈哭得涕泗横流,腿脚像是疯了一样踹血螻。

娄夺起先还能忍一忍,毕竟山精野怪,还能对它要求有多高,在毫无章法的腿脚准备踢到腹部时,血螻抓住发疯的类猫,狠狠抽了几巴掌。

好痛,来得猝不及防,小慈想用手挡住,却无法,只能哭着用手臂挡着脸。

“呃————啊—————”小慈嚎啕的哭声被吓停了,声音宛如幼童哭泣一般被吓得吸着鼻子一顿一顿。

腿脚也不敢踹血螻,被打了以后蜷缩着就往床角躲。

“别打我———别打我————”小慈害怕还会挥下来的巴掌,它脸都好痛,好肿了。

“呃———呃————”小慈只流泪,蜷缩在角落里半点不敢动弹,被打怕不敢发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慈伸开手臂,只有它自己,血螻已经走了。

下了榻,小慈用面盆里的水照了照,脸皮又红又肿,映衬着黄绿色交杂的胎记,简直是面目全非。

小慈看了几眼便看不下去了。

方才袖子捂脸的时候揩到了嘴角的血,已经脏了。

小慈看着袖子上已经干了血迹,散发出淡淡的的草木香,无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

袖子布粗,擦到脸上的伤口,带来更痛的刺辣感,小慈呲了呲牙,眼泪跟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小慈睚眦必报,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孽种,心里早已经是恨得滴血,巴不得血螻下十九层地狱。

小慈心焦,找了一个桌子,摩挲着尖锐的桌子角,先是轻轻地动在肚皮上,缓缓压了下去,等到了微微有痛感时,小慈却直接被弹开。

原来不光锐器不能用,连桌角也不能,小慈一时犯了愁。

小慈踉跄跑去外面的三阶台阶上,直接往下面的石路上面倒,可当小慈睁眼,一点痛也没有,被空气接住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法术。小慈后知后觉,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鼓起的肚子,陷入了迷茫。

就在外面坐到了夜深,小慈看着鼠妇婆蹒跚端来的粥食,热气腾腾。

鼠妇婆瞅了一眼它已经紫红交加的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是个仆。

放在小慈的旁边,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当她拿着药酒过来看见纹丝不动的碗,忍不住叹了叹气,敲了敲门,把药酒放到门外,端着冷粥离开了。

不一会,小慈推开了门。

看见了屋外的药酒,眼睫微微湿润。

“婆婆,你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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