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多的。”
“那宴会上有什么好吃的啊?”
“就些鸡鸭什么的。”
熟悉的软声软语,是小慈,宋鹊心里勾起了些兴味,听着那类妖接着拖了长长的声哦,两人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聊。
一人一妖一言一语,倒一句回应也没落下。
宋鹊夹了一筷子酱鸭,沾了些甜酱,都不及旁的那两的对话腻得人发慌。
宋鹊听了半饷,后悔把声开了,施施然捏了个咒封上,落得耳根清净。
见人放下传音螺,宋鹊才吊了双眉,调侃道,“呦,怎么同样是恩人,就寻你来说了?”
沈禹疏摇摇头,无奈一笑,“不是,你不要乱说。”
“它住我那儿,又不在你那,自然熟些。”
“那我原来还日日都去瞧它,给它把脉。”
“瞧出来了,一口一个禹疏哥哥,腻死人了。”宋鹊呲牙咧嘴,一副被腻到不行的模样,
沈禹疏笑得无奈,“回头我让它也叫你宋鹊哥哥。”
“反正你年岁和我相仿。”
宋鹊轻啜一口茶,轻笑道,“你可别。”
“宋医师就很好。”
“那类妖你打算怎么处理?”宋鹊又传声问。
沈禹疏拿其青瓷杯,浅啜一口,慢条斯理道:“先留着在寻墨山读几年书,学点本领。”
宋鹊也是这般想,思及那类妖脑子没有受伤,救回来时,为了照顾它的心情,就没有问,但是现在基本好了,也该问清楚了。
于是问道:“它的来历你可问了?”
沈禹疏微点点头,若有所思垂着眸子道:“问清楚了,原是一山野小妖,偶被恶妖所害罢了。”
宋鹊想起那双羸弱虚绵的腕子,以及下身犹如失禁般的血,刺人眼目,医者仁心,有些悲悯地低下头,微点了点头。
“那恶妖它认识?”宋鹊又问。
“它不认字,原只是只山野小妖,但我已猜出来。”
沈禹疏手心微用力,茶水轻颤了一下。
“形似蚊,体形极大,眼赤如血。”
宋鹊双瞳微微张大,惊诧道:“血螻!”
沈禹疏不语,那便是血螻了。
宋鹊不由心惊,小慈是个类,类乃猫獭态,那血螻,蚊蛾态,二者亲缘相隔甚远。
“两上古异兽,形态相差甚大,那血脉融合程度岂不极高?”若是真的生下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宋鹊有些忧虑道。
“它是否真替那血螻诞下一妖种?”
沈禹疏默然点点头,脸色极凝重。唇上不动,继续用心语道,“它说逃出时在一荒山下产下一血胎,害怕被追到,匆匆抛下走了。”
宋鹊眉头依旧没松。
“那便是不知了。”
“那血螻在南诏颇有势力,又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你打算如何?”
“来年我便去南诏那边监察寮就任。”那妖种若是在血螻手中必定是日后的祸患,何况是迫害小慈的龌龊证明,就算杀了也合情理。
“南诏那边的监察寮管辖归南都所管吧。”
“师父不久前便上报龙城了,滇地多池沼,毒瘴之气盛行,妖邪屡禁不止。打算南诏监察寮以后由沈都和南都共同管辖。”
“下文书了吗?”宋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