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黄礼盒五黄礼盒,黄鱼黄鳝都处理好了啊,省心省时省力……”
“林姑娘,我们也买一盒吧?应个节景。”池顾白掀开摊主的礼盒盖子看了看,回头对林晚春灿然笑道。
摊主也期待地看着林晚春。
林晚春闻声凑过去掀开盖子看了眼,见里面是黄瓜、黄鳝、黄鱼、雄黄酒和咸鸭蛋,新鲜倒是都挺新鲜的,只是……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池顾白:“这生黄瓜也就罢了,黄鳝黄鱼都还是半生的,你要直接吃吗?”
池顾白听言微微愣了愣,觉得林晚春说的也有道理,便道:“那就算了吧,我只是觉得这几样放一起挺有意思。”说着对摊主笑笑便要离开。
林晚春看着池顾白有些留恋的眼神,想了想说道:“也可以买一盒,待会我们吃饭的时候请酒楼师傅再加工一下就好。”
池顾白就又很兴高采烈地回头让池乐付钱。
几人往前行了一段路,池顾白东瞧瞧西摸摸,池乐背着把重剑,很习以为常的样子,提着篮子跟在他身后慢慢挪动着脚步,陈可抱着骨灰罐子发着呆跟着林晚春。
林晚春望着前方仿佛永远到达不了的街口,微挑了下眉,百无聊赖间左右随意看看,慢慢也看出了些意思出来。
忽听前方有鼓声传来,身边一年轻姑娘放下手里的香包,对同伴轻呼:“哎呀!遭了!水席舞开始了,我刚才就说先去等着,你非要逛,现在去指不定都挤不进好位置了,快走!”说完拉着同伴急急向鼓声走去。
“水席舞?”池顾白明明在看路边摊主编竹编小船,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见这话了,容色焕发地看向林晚春:“林姑娘陈姑娘,那水席舞好像有些意思,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说完见林晚春没有反应,池顾白又低头去看她。
林晚春已经算是比较高挑的,池顾白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平时离得不近倒还好,这样一靠近就有些压迫上来。
林晚春微微拉开些距离,她倒是可看可不看,抬眼见对方一脸期待的样子,她又看了眼陈可,陈可依然是神游天外的模样,林晚春应好,几人便又随着人群去鼓声处。
一行四人循着鼓声来到河边,见那是一条宽阔的河道,中间横跨着一座有些陈旧的青石桥,桥上桥下都已经站满了人。池顾白眼快地寻到一处高地,笑着招手示意几人过去。
待站定后看清河面,便是连一直貌似发呆的陈可也动了动眼珠。
“真有意思,看那几人行走动作,分明不会武功,如何能做到在水上草席跳舞而不掉下去。”池顾白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小兄弟,你们几个是外乡人吧?这水席舞已经在我们当地流传几百年了,自赵国时就传下来,据说以前好像是番邦戏班子带过来的,这个水席制作和步法都是有讲究的。”旁边有人接话道。
“原来如此,确实独特。”
舞女的步伐越来越轻盈,鼓声也越来越急促。
“好!”
人群喝彩声充盈在河面上。
“跳得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
极具韵律的鼓声与人群欢呼声交织,叶萍被父亲抱着走在新建的木桥上,她随着人群的目光向下看去,见河道两旁也挤满了人,河面上铺着张大大的圆草席,有穿异域服饰的姑娘站在上面,随着鼓点踩着舞步,灵动轻盈。
叶萍目光紧紧盯着河面上的表演,这是什么杂耍?她在王城生活了两世,却从未见过。
好新奇,竟有人能在水席子上跳舞?
叶胜见女儿过了桥还频频回头往河面张望,仰头看着叶萍,蔼声笑着说:“你喜欢看那个杂耍?等会爹爹把虎皮卖了咱们回来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