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夜深了,一会宫门上锁匙了。”
四喜站在一旁催促。
宋景禾手搭在栏杆上,感受着风从手心绕过。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杀了“魏亓一”。
至少还有一线留在幽都的生机,用着这幅残缺的身体。
可魏亓一何故?
他除了利用自己当跳板,再没其他。
宋景禾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四喜,结账。”
“大人。。。。。。”四喜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你的钱都不放在奴才这啊,这。。。。。。”四喜看着桌面的大鱼大肉,和那两坛琼花酿:“奴才那点钱也不够结账的呀。”
魏亓一也有点太谨慎了,连钱袋子都自己管着。
宋景禾微醺的摸着身上,可全身从上摸到下,也没摸出类似钱袋子的东西。
喔,对,今个早晨衣裳是她自己穿的。
没看见什么钱袋子。
四喜注意到大人的动作,心越来越凉,试探着问:“大人,您不会没带钱吧?”
“记账吧。”宋景禾摆摆手,一个东厂提督这么大的名头,还不能赊账?
四喜一颗心跌到谷底:“大人,这可是听风阁啊。”
“听风阁怎么?”
“对不起,客官,本店概不赊账。”穿着一袭鹅黄色纱袍的女侍者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艳丽的脸上带着一抹礼貌的微笑。
轻飘飘的语调在喧嚣的四楼荡开。
在坐的客人纷纷望向站着的三人。
“是太监啊。。。。。。怪不得。。。。。。”
“真是晦气,今个花了这么多银子来听风阁,竟然和太监在一个屋子。”
“我说刚刚风一吹,怎么闻到尿骚味了。”
“从侧面看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呢,这般模样成了太监。。。。。。说不定早成了别人身下的男宠了。”
“小点声,万一是东厂那位,小心你的脑袋。”
“我一个平民百姓,没做什么抢杀掠夺之事,他能拿我怎么样?”
宋景禾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酒气散了一半。
“你们住口!”四喜率先听不下去,涨红着脸指着众人:“小心你们的舌头。”
“我们怎么了?只是坐这吃点酒都不行了吗?还有没有枉法了?”男人一脸无赖相,穿的绫罗绸缎,吃的更是肥头大耳。
宋景禾头脑清醒,忽然想起听风阁的背景。
听风阁背靠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被百姓们给起了个名,叫罗刹,只要有足够的钱便可消灾,无论是杀人还是追债。
是皇上都放任不管的组织,与皇宫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些秘密行动,都与他们交易。
所以听风阁在幽都开在中心地带,无一人敢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