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对昙花很好奇吗?”
他问。
“当然,没见过所以好奇。”
“那主子想看吗?”
“废话,不想看为何画出来。”说话间,她眸子一动猝不及防的和魏亓一对视上。
他一双桃花眸带着难以言喻的光,徐徐善诱般吐出:“昙花一现罢了,不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宋景禾挪开视线:“因为特别所以珍贵。”
“。。。。。。”魏亓一睫毛轻颤:“所以要如此这般,才能在公主那里称之为特别,以至于不厌其烦。。。。。。”
“画好啦。”宋景禾惊喜的端详着面前的昙花,她两指夹着毛笔,沉吟道:“这应该就是昙花了吧。”
被她打断,魏亓一眉尾微微扬起,故意压着嗓子问:“好看吗?”
“好看。。。。。。”她指的是花。
他伸出手牵起她的袖子,将她的手肘举到他眼尾处。
感受到手底的温热,宋景禾才意识到手指已经抚到了他眉心痣,未干的墨沾染到指尖。
他全程蹲在地上,宋景禾也一直垂着头。
下一瞬,魏亓一蓦地跪在地上,支起身体。
宋景禾来不及躲闪,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因为他的动作,昙花被她手指划蹭,晕开成一片黑墨。
四目相对,魏亓一古潭一般的眸子格外暗沉,如同浓墨滴入一滴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眼底充斥着侵略之意,可表情却如同稚子一般。
他微微仰着头:“若以稀为贵,那奴才在公主心里是野草还是昙花?”
魏亓一平常说话时,惯是捏着嗓子声音尖细。
此时嗓子故意压低,如清冽的山川湖水,清透中带着回响。
距离太近的缘故,宋景禾眼前失焦,她没有躲闪,就那般看着魏亓一,最后定格在近在咫尺的唇畔。
她用沾染墨汁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呵气如兰:“很热吗?”
他鬓边挂着星星点点的汗珠。
魏亓一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仅仅也只是一瞬,唇畔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还好,公主是在关心奴才?”
“野草也好,昙花也罢,至少是真实存在的。”宋景禾松开他的下巴,缓缓坐起身,低垂着双眸,眼底漆黑如深渊。
她说:“本宫喜欢真实的哪怕短暂昙花一现。”
“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杨福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宋景禾思绪被打断,迷茫的望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