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转念一想,并不打算解释。
不知道,不就让这次比拼更有意思了吗?
于是,她阴测测开口:“我不知道。”
李总管挠了挠头,讪讪称好。
季蕴解决了一件大事,却觉得这百花节还不够她心中所想。
于是,她站在人群中看了几眼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届时灵光乍现,凑到玉禾耳边说了些什么。
玉禾皱眉:“太子妃,真的要这么做吗?”
季蕴重重点了下头,委以重任似的盯着玉禾,说:“靠你了!等回宫我将东西给你。”
接着,她又来到一旁的草药铺,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些草药全是烂根腐叶。
这东西还能拿出来卖?
她随手捻了一片叶子,在指尖揉了揉,不出一会儿,那草药叶子就化为粉末落在了铺子上。
季蕴出行时刻意换了一件不算张扬的粗衣衫,铺子老板看了一眼,以为她是哪家没名没姓的普通百姓,眸子一下就阴冷起来,怒气冲冲道:“姑娘,你弄坏我父亲上山采的草药,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季蕴脚步顿住,转头说:“老板,您这铺子上的东西都是废料,早就没有药效了,不值钱!”
老板斜眼睨她,瞬间大声了起来:“这是我父母用命换来的药材,怎可能没有药效!”
他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
想来也是有许多曾在这铺子买过药,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正在购买布料的玉禾听见动静,一路小跑过来,站在季蕴身边,气喘吁吁询问:“小姐,怎么了?”
“没事儿,遇到个骗子。”
说着,她拍了拍玉禾攥紧的拳头,转而对向老板:“你想要什么?”
老板看她身边站着一位婢女,以为这是人傻钱多的某户小姐,正欲狮子大开口,不料,一支箭从远处飞驰而来,射在了铺子旁的柱子上。
他吓得抱头鼠窜,蹲在铺子下,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干什么?”
季蕴循声转头,看见了江执尘。
他似乎是解了禁,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骄傲的劲儿。
站在季蕴旁,面上很嚣张。
“面对当朝太子妃,竟敢如此无礼?”
说罢,他指了指铺子上的药材,示意身后的守卫。
守卫一拥而上,掀了这药材铺子。
“你干什么!”季蕴上前,拦住守卫。
药材铺老板此刻已然发懵,双眼含着泪盯着季蕴和药材铺,眼神在这其中不断徘徊,语无伦次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子妃开恩,饶我一命吧!”他浑身颤抖地蹲在铺子下,活像只小鸡仔。
季蕴警惕地看了一眼江执尘,问:“大皇子何时会如此好心,关心我的是非了?”
周围人一听这两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早一溜烟儿散开了。
江执尘的露脸欲没有发泄完,整个人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儿:“太子妃,我这是在帮你。”
“大皇子还是管好自己吧!”季蕴语气加重,眼中的恨意溢出,与从前那副温婉模样大相径庭:“皇上主张节俭,你却在这集市上大肆摧毁小贩的铺子,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江执尘有些慌神,故作硬气回:“我是看你你刚才被刁难我才出手的。”
季蕴哑口,暗骂了声蠢货。
转而看向铺子老板,又看了一眼缝满补丁的的麻布粗衣,有些无奈的给了他一个荷包,道:“你这些药材确实已经没有大用处,扔了不可惜。”
老板此刻一个劲儿的点头,不敢正眼瞧季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