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知道,这些人生活不易,老板的药材铺子定是他营生的途径。
今日一切要事追究起来还是因为她。
她于心不忍,问:“你明日巳时在此处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老板拿起荷包捧在手心,倏地下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谢太子妃开恩!多谢太子妃开恩饶我一命!”
季蕴做好一切,听见江执尘的轻笑。
她抬头,听见这人不屑的说:“一介草名而已,太子妃还真是乱发慈悲。”
季蕴不愿过多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江执尘赶忙拦住,语气冰冷:“上一次皇嫂害我禁足,这一次,皇嫂又要如何?”
季蕴侧身,躲过他的触摸,回以一个笑,开口:“大皇子有时间不如多多去私塾听教。”
随后,她头也不回走开。
江执尘站在原地,眼中神色复杂。
季蕴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江潋尘看在眼里。
回到宫里时天色已近傍晚,季蕴将百花节的事宜拟好,放在桌台上。
随后,她又画了几张草图交予玉禾。
又百无聊赖的去拙园喂了几条鲤鱼才匆忙回到寝殿。
回到寝殿,发现江潋尘正坐在树下研读药籍,身旁还摆着一柄剑。
她走到他身边,唤了声。
江潋尘抬头,眼尾处亮亮的,他道:“何时回来的?”
季蕴说:“方才。”
江潋尘站起身,扔下手里的药籍,凑到季蕴跟前,仔细打量她的脸。
“蕴儿真美。”他似是感叹。
季蕴闻到一股酒气,轻轻推搡了他一下。
江潋尘像是软了力,后背重重地碰在了树上。
空气在此刻凝固,季蕴看着自己抬起的手不知所措,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江潋尘却像没事人儿一样一把拉过季蕴,使其靠在自己胸口。
他按着季蕴的肩,让她没法动弹。
季蕴只能依着他。
他的心跳很快,似是要冲破胸腔,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季蕴的耳畔。
终于,在季蕴快要撑不住的前一秒,他松了手。
季蕴迅速离开了些,听见他问:“蕴儿今天操持百花节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季蕴不明所以,囫囵带过:“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安排上的事情。”
“嗯。”江潋尘点头,再度凑上前,一双凤眼带着一丝侵略的意味死死盯着季蕴。
而后,他弯曲膝盖,唇瓣与季蕴的鼻尖齐平,只有咫尺的距离。
随后,他向前一靠,冰冷的唇瓣在季蕴的鼻尖上贴了一下。
许久……他像是不愿松开。
季蕴没敢动,双手死死揪着侧身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季蕴才感觉他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她抬眼,看见他眼眸中氤氲的雾气。
随后,他道:“我的蕴儿,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