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玉禾看着她的脸,担忧开口:“太子妃,这女可是定国候长女宁然,从小才貌双全,武力非凡,日后,你可要万加小心。”
定国候?
季蕴眼神倏地亮了,她貌似对这人产生了些兴趣,侧头,仔细问道:“你识得她?”
玉禾迟疑着点了下头:“我阿姐从前在她府上伺候她母亲。”
季蕴伸手扶住下巴,眼睛转了一圈,随后说:“那你告诉我,你还知道她什么事?”
玉禾听话,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我知道她自小喜欢和长公主待在一块,二人一同上下私塾,乃闺中密友,关系好的不能再好了,却在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断了来往……”
“还有!她从小喜欢持剑作战,方才她敬茶的时候,奴婢就瞧见了她手中的茧子。”
女中豪杰啊——
季蕴想着,对这人突然来了些兴趣,更加认真地听玉禾对她的描述。
与此同时,江潋尘坐在江源王对面,正落下一颗黑子。
江源王浑浊的黑瞳仔细的观察着他下棋的一举一动,在他下出最后一颗黑子的时候,抬手遣散众人,道:“宁然嫁去你府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日后,切莫忘了你我二人间的约定。”
江潋尘掀起眼帘,似是思考的皱着眉,没有吭声。
江源王便继续说:“你是朕最心疼的儿子,想必,你也不会让朕失望。”
音落,他像是觉得心虚,连忙起身离开这地方。
江潋尘看着他的背影,垂下眼皮隐藏眸中的情绪,最后,缓缓收起最后那枚黑子。
他不喜欢待在皇宫,便很快就打算离开。
可他刚走出一步,江令仪就从一旁突然闯入他的视线,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皇兄好啊!”
而后,她觉得不妥,继续说:“新婚快乐啊皇兄!”
江潋尘看着她,瞧见她微红的眼尾,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江令仪从小与他关系要好,此刻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便忍着情绪点了下头,再次抬脚准备离开。
谁料江令仪却伸出手,将他堵住:“皇兄为何不带我去见她。”
江潋尘垂眸,视线落在江令仪脸上,“你早知道她不想见你,费这番力气干什么?”
江令仪面上挂不住,手缓缓落下,背过身:“你说得对,你走吧……”
江潋尘笑了声,走出几步后转过头:“令仪,你若是告诉孤,宁然为何与你闹翻作出那番大逆不道之事的话……孤可带你去瞧瞧她。”
江令仪听后像是被触到了怎么逆鳞,整个人语言都拔高了些:“她没有大逆不道!我们也没有闹翻!我只是……”
江令仪越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小,到后面变得细若蚊蝇,最后,连说都不愿意说了。
江潋尘没有听到想要的东西,便直接离开了。
江令仪站在原地,日光将她的影子照的倾斜,她抬手遮住额头,哀求似的看着江潋尘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皇城拐脚,她才不情不愿离开这个地方。
刚走了几步,身旁的婢女就说:“长公主,您可以自己悄悄去太子府啊!”
江令仪白了她一眼:“我早就被父王下了禁令,若非他的通行牌和府外皇室的邀约我怎能轻易出宫!”
婢女拧眉,迟疑问道:“长公主……您真的想去见她?”
“我死也要出宫去见她,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