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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场 如果埋没声名才是常态第十二场 面具与（第2页）

原本像个老谋深算又滑不溜秋的泥鳅，成为同伴后反而像个过来人，偶尔能从不设防的语气中听出叹惋。

底利马大部分人都知道何朴，就类似那天聚在一起说闲话的帮派，什么“上联的狗掀上底利马门帘了！放个屁都是低声下气！下贱的东西，老天要是开了眼，首当其冲就得捂着眼劈个雷下来，劈得孙子又哭又笑、黄狗飙尿……”的词骂起来，一群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淹了费可都还义愤填膺、意犹未尽。

面具知道这些：反倒是那些早被腐蚀、安心在联邦内当摆设的人没什么名号，因为也不能在底利马掀起水花。

这种事在她看来稀疏平常。

眼不见实，耳听更虚。

更深一层的，眼见毕竟客观，思维难免主观，因此人力终有穷尽时。

这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3月30日沉金区神明地下基地

关于痴心带回的新成员回声自荐一事，面具显得格外重视。重视到，除了针对考察进行分工安排，她还对二人对话的主题进行了详细的确定与规划。

“和他分析如何接触四大家族，看他分析歌莎的切入点。他的主要工作关键在于情报，其次才是通过他创造打入内部的机会，另外你要提醒他优先保护自己。神明和我通过内部通讯进行判断。你需要提前分析这些问题，尽量多的引导对方去说——时间可以定在这几天。”

痴心点头记下，与回声短暂沟通后把第二次见面的时间确定在了3月34日。正事说完了，痴心才引出今天来基地的私心。

“面具，可不可以放过我父亲……我们可不可以把他救出来？”

面具一如既往地反应平淡，只就事论事：“你应该清楚，这项提议成本高昂，价值却寥寥无几，何况伴随风险比成本带来的问题更严重。不如先问问神明是否有余力帮助。”

“嗯。。。。。。你可以先形容一下。”神明回答。

“他的脑机植入物已经在深层区大约十几年了吧？哦，从十三年前技术成熟，我父亲他就被接入脑机了……”痴心说。

神明思考后给出想法：“简而言之，我可以针对外部的控制下达一个反向命令，覆盖即可。但你们的技术和我的能力之间如果产生冲突，最好有些保命的手段，比如水参。”

面具直接取出曾在底利马给徐启明的蓝色软块：“这个？”

神明暗叫一声不好。

这一说漏嘴了，还不知道面具又能推出什么花来，到时候又对自己咄咄逼人。。。。。。麻烦死了！

面具没有过多纠结神明关于名称问题的懊恼神态，只是继续对痴心客观分析，甚至冰冷到不近人情。

“我已经给过你一块，这块另有他用。你如今所处的环境比当年我在你身边时更危险。甚至与你对接的回声，一旦通过神明考察，他的性命也由你负责。你、你的父亲、回声，你们三个只有这一次机会。东西已经给过你，选择权在你，你考虑清楚即可。”

痴心摩挲着随身的水参，最终下定决心。

“如果可以，我想试一下。面具、神明……拜托你们了。”

“我会根据情报尽快制定作战计划，把人救出来。”

“谢谢。”

会议刚一结束，神明立刻反客为主，让面具留下。

“面具，你从哪里得来的水参？等等等等，你先别开口！先说好，这东西你肯定不容易拿到，你讲来龙去脉，我说不定可以帮你获得更多。但你想要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得拿水参跟我换！”

面具：？

神明见面具动作凝滞，满意地叉腰笑：“哼哼，我可真会做买卖！”

面具默默把掏了一半的手收回兜中。

本来想直接给神明这最后一块的，原来还有这种不劳而获的好事。

看来她真的太高估这种“高维”生物了，该校准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这是很多年前的东西。294年，78号指派了一批精英前往蓝涡秘境带回这种东西，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死了。我留了一部分在秘境外围，这是仅剩下的一块了。”

“那你昨天跟我说没了！”神明狠狠瞪了面具一眼。

“嗯，当时没了。”

“啊啊啊，他们当时干嘛让你活下来，气死我了！”

神明无能狂怒，对着面具就是一顿猛掐。

“哦，因为我用黑罗蒙上眼睛，称自己眼睛受伤了。”面具一本正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