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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场 心的韧性第八场 两大智辩愚（第2页）

提到这件事医生的表情更诡异了。

“呃……”

他总不能说是主治一开始没发现患者愈合速度，好不容易把肾脏摘了，还没干别的，就发现患者身体受了刺激似的开始长新肾，于是兴致勃勃在一旁记录观测了吧……

…………

面具梦到了一个小女孩。

梦到父亲让女孩永远保持射击的习惯，梦到女孩坐在母亲身边看她破译父亲的遗物。

梦到被联邦清缴的那天，母亲把女孩推到老仆人怀里，自己带着手稿逃向另一个方向。

梦到女孩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却被老仆人一把拽进怀里。

面具自认是驻足在梦境边缘的旁观者，不参与、不评论，一切都只是过去发生过的图景，任何行为都没有意义。

忽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自说自话地要她去看清楚这个世界究竟如何。

于是面具走近了些。

女孩没有恨。

她没想过复仇。

她想死。

“小姐，夫人想您活下去。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人活着，就能看到希望。”

她看到老仆人按住了女孩举枪的手。

“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却什么都做不到。根本没有希望。”

“小姐，我还在陪着您呢。您知道吗，我的家族曾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家族，我的姑姑是首相的妻子，父亲是元老会的领导者，母亲是财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在那晚莫名的变革中失去了所有，醒来时只发现家族的姓氏变成了叛党的同义词。而我身处不知名的陌生城市，只有一个装着硬通货的袋子在我身边。

“我不是家族中最有能力的孩子，也不是最聪明的孩子。但是小姐，最后我们的家族中，只有我活下去了。我最聪明的姐姐引走最多的追杀者，下落不明；最执拗果决的大哥为了复仇不惜一死；最博学的二哥为了家族的荣誉在旧宅纵火自我了断……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执着于仇恨，我自知自己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可即便有能力又如何呢？解决了那些仇人，也会造就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吧。那时候，普通人们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选择开始新的生活。

“小姐，苦难并不可怕，只要您足够坚韧，就没什么能打倒您。只要您活着，就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已经不在了，那些选择不重要了。”

女孩面无表情。

“不是的，小姐。选择有意义，您的时间没有被夫人暂停。也许现在是黑暗的，但只要往前走，总会走到尽头的。”

老仆人边哭边笑，将她的小姐从怀中托起，让女孩看着自己眼睛。

“您看，我不是……就遇见夫人和您了吗？”

第三天，面具从豪华套房的胶囊舱中醒来。她在胶囊舱里躺了三天，痴心就在房间里陪了三天。

“你醒了？医生前天下午就把你转出重症监护室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热水？”

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卫生间两个，角落站着一个……面具看到痴心眼下一片乌青，支着自己起身要从胶囊舱出来。

痴心连忙按住她，点击起身按钮，将水杯送到她嘴边。

“你先别急，我喂你。”

面具没有应，自己伸手接过水杯，小抿了一口。

她刚要放回杯子，就见痴心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表情极其严肃，堪称如临大敌。

那表情和自己看见任务目标时的样子差不多。

面具迟疑了地将杯子递到痴心手中，见她接过杯子后，立刻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表情甚至有点心满意足。

“……？”

痴心放下杯子，看见面具表情怪异，以为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再检查一下！”

“那群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