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鸳的十八岁生辰,在外人看来,是轰轰烈烈、隆重的。
也是招人嫉妒的。
但是在她本人与慕清淮看来,更多的是未知的挑战与沉重。
云行君大办生辰宴,将四海八方许许多多的家主啊门主啊皆请入银竹宗,比生辰更重要的是祈鸳接任宗主一事。
她紧抿嘴唇,换上那套沉重的宗主服,在门内静静等候,宾客们也已经来的差不多。
“殿下!”
“恭喜大人!”
一男一女突兀地闯入峰上激动地喊,长相普通,身着外门弟子服。
祈鸳一下子就猜出来者是谁,扶额无奈地道:“颜鬼,扶妖,你们来干甚?”
“属下听说大人要接任银竹宗宗主之位,特来恭喜!”
“没错。殿下所写的法规真的很有效,鬼界最近都没有生事端!”
“快回去。若是被发现你们是鬼,可就麻烦了。”祈鸳皱眉道。
“属下看完庆典就回鬼界。”颜鬼扶妖态度强硬。
“……小心点。”她还是道。
“你们出去吧,等会儿有弟子过来,看到你们可就说不清了。”
“是!”
颜鬼扶摇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个头戴红带的内门弟子迎进,拱手道:“宗主大人,您可以过去了,恭喜恭喜。”
祈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挂上得体的表情被两人簇拥在中间:“带路吧。”
“你是没有看到,那谢仙子啊,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打跑了所有魔修!”
“对对,我也在现场。只可惜宗主之位还是祈鸳的。”
“祈仙子才是最厉害的好不好?你们是谢掬行请来的吧?”
“你凭什么说神女!谁反驳我谁就灵脉撑爆修为全废!”
“反弹!”
“……”
宴场闹哄哄的,许多人还在因谢掬行那天的出手与祈鸳的追随者吵架。
夜含韵几人作为亲传单独坐一桌,聂仪他们则是与师叔在隔壁一桌。
“喂,你说师姐当上宗主后,师尊是不是就像传闻中的师祖那样隐退了?”叶暮年吃着仙果问。
“嗯。”夜含韵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去看谢掬行空着的座位。
邬融秋碰了碰叶暮年的衣袖好奇地问:“师兄,我们以后叫师姐还是宗主啊?”
“师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叶暮年低下头缓缓道,“我们,当然只能叫她……宗主啊。”
“哦……”邬融秋讪讪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