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是?走那条小路?直达羽城?”
赵华澹斩钉截铁,“对,你走前方带路!”
惊蛰流露出些许为难,“主子,那条小路罕为人知,但也十分惊险,您如今的身体,不适合如此拔山涉水。”
夏瑞昭一听这,也开始劝阻,“赵华澹,你如今的身体,实在不宜如此冒险!”
赵华澹十分坚持,“可是不冒此险的话,我们,不一定有命到达羽城!”
如今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可是夏瑞昭不明白,她为何要冒着风险,去行如此危险之事。
“如今确实后有追击,可是你一定要如此悲观嘛?我是夏朝大皇子,若我一定要保你,安泰帝总要忌惮几分的,”
赵华澹却冷笑出声,“你所言,就不是另一种冒险吗?那更是一种赌博!”
“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你要保我,赌安泰帝对你有忌惮。”
她苦笑,“你自己也说了,忌惮几分,这几分又有多少呢?”
赵华澹盈盈一笑,反问夏瑞昭,“殿下,你说,在夏朝战败之后,安泰帝对你的忌惮又有几分呢?可足够保下我的命?”
夏瑞昭被堵的说不出话,因为她说的太透彻了,这个女人,怎么能把形势看的如此通透?
那忌惮有几分,能否保下赵华澹,细细思量下,他还真不一定能保下。
既然如此,也只能听从赵华澹的想法。
留下两人,抛下马车,也可混淆视听,他们轻装出发,骑马同行,多少能快上几分。
夏瑞昭将那女人抱下马车,本是要同乘一骑的。
可是她却嫌两人同骑一马,会增加马上的重量,使得马跑不快。
赵华澹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失明了,夜路本就难行,她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没想到,她身边的人也不劝的点,反倒是牵来一匹马。
只见那马先是低头蹭了蹭赵华澹的脸颊,感受到那纱布的摩擦感,那马眼中竟流露出哀恸。
仿佛它明白了主人此刻失明的处境。
有些过分通人性了!
夏瑞昭本是立于马上的,想着她手下的人会扶她上马的,没想到惊蛰把马牵过来便不再管了。
他便下马去扶,还没等扶上。
就见赵华澹想上马,如他所料,毕竟双眼失明,很是不顺。
没想到那马竟然后腿蹲下,让赵华澹扶着马上的扶手,然后人就水灵灵的立于马上了。
夏瑞昭也是开眼了,赵华澹身边的马也如此不同!
赵华澹开心的夸它,“好顺风,你真棒!”
那马也高兴的打个响鼻回应。
如今的身位,惊蛰为先,在前领路。
虽然赵华澹双眼失明,但好在马给力,不需趋使,稳稳跟着惊蛰的马。
故赵华澹次之,紧随其后。
夏瑞昭不放心赵华澹,跟在她身后,以防有意外,寸步不离!
一行人就这样在去往羽城的小路上狂奔!
从无懈怠,可是身后却有火把的光亮。
似是追兵,眼瞅着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