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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叶偲缇轻拉开落地窗引起了莫怀孜注意，她露出大微笑对叶偲缇轻声说：“嘿。”

“嘿……”叶偲缇穿上了另一双室外拖鞋走过去，停在莫怀孜身边一起靠着栏杆。

今天的夜风相当凉，吹去了一整个白天的热气，降到最舒适的体感温度。

“你会想要洗澡吧？但是我的尺寸对你来说可能是童装……”

莫怀孜笑出来说：“没关系，我明天一早回公司再洗就好了，反正我只是睡沙发，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今天还没洗澡就睡你沙发吧？”

“是不会。但，你可以睡床啦……睡什么沙发……”

“但我没洗澡也没办法换衣服，睡床会更介意吧？”

“但是是我要你陪我的，所以没关系嘛。还是这样你会超不舒服的？我是个不洗澡就没办法睡觉的人，不然我有比较长版的衣服……”讲完后顿了一下又不安说：“应该算长吧……”颇担心莫怀孜穿了以后还是春光外泄了，那也超不好意思的。

莫怀孜笑个不停说：“没关系，我可以。”便又看了一下叶偲缇的房间后小声说：“其实我莫明有点小期待可以在你家过夜，我从来没有睡在别人家过，好朋友不是也可能会相约一起过夜吗？学生时期总觉得这好像是一件很美好又开心的事。”

“噗。”叶偲缇觉得莫怀孜放低的音量中夹杂着兴奋语气实在很可爱。“其实我也没这经验，不过你为什么没有？你应该会比我更自由吧？”

“噢。我很自由是没有错，可事实上，嗯……我与人们比较难如此的亲密。”

“为什么？也是跟气味有关吗？”

“嗯嗯。这是主要原因之一，之二是我大多时候的心思与注意力都是放在我的创作里，即便女性是我的创作灵感最重要的人物，可是那不等于我就能与他们产生太私人亲密的连结感。”

叶偲缇点头理解说：“不过我很好奇，你特别只寻找女人作为灵感来源是因为你是同性恋吗？还是说男性的味道比较……不好闻？”

“男性的味道不会不好闻，但就会牵扯到生理构造、心理因素、大环境跟社会结构与文化，尤其是性方面。香气要更加突出、有层次需要收跟放，也就是压抑、碾压过后的解放、再压抑跟辗压过后解放的这循环过程。”叶偲缇想想后表示可以理解的点头。

“那我想你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女性的气味会更有层次与深度。”

“因为女性普遍还是比较性压抑吗？男性比较没这问题。”

“没错。”莫怀孜露出大微笑，赏识着她的想像力说：“在性方面男性的气味比较单调，没什么丰富层次感，但还是有满多男性的性气味是相当细腻有层次的，只是跟女性比起来占比较少数。”

“不要跟我说通常是GAY。”

“没有，不通常是GAY，只是有GAY，就这样。”

“那为什么一定要挑性为主题？女性被压抑的又不是只有性。”

“因为性是最敏锐、刺进内心最隐私深处也最复杂的领域。性会是最直接也最深层的伤害，同样也会是最直接最深层的愉悦。好比说，一个偷闯进来你家的恶徒，在你无能为力反抗的情况下，你宁可被暴打一顿，还是被狠狠性虐待三天？”

“暴打一顿。”叶偲缇想都不用想秒回。

“性暴力是最羞辱人的，那么性愉悦也会是爆发力最强的。这种快乐你往往还不能公开，只能偷偷写在日记。可是你可以很快乐公开分享你有情人了、终于买到梦寐以求的车子、总算排队排到想吃的餐厅。”

叶偲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应该……勉强可以想像得到，毕竟我对性不是那么有研究跟了解……甚至，你知道，还非常排斥。”

“我了解。”莫怀孜思忖了几秒后说：“其实我闻得出来一个人有没有性经验。”

叶偲缇愣了一下看着莫怀孜说：“真的假的？”

“嗯嗯。”

叶偲缇低下头想想后说：“所以你闻得出来我有过性经验对吧？”

“嗯嗯。”

“你会介意吗？”

“我不会介意，如果是叶泰敦做的我会有点在意，因为我会替你更难受而多少耿耿于怀。不过我知道那不是叶泰敦做的，因为你跟我说他没碰过你的时候，我嗅得出来不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