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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斗怎敌血泪勇(第2页)

押着滇北王的帐内突然起了骚乱,紧接着一个随行弟子跑了过来,抱拳跪地:“报告祝长老,弟子无能,未能看好叛贼。他于方才送饭时撞上了林师弟剑刃,自尽了。”

祝昭微微摆了摆手:“无事,他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敛好遗体运回京城便是。”

李蜉也冲弟子弯眼笑了笑:“倒省得脏了齐宗的兵刃,无需自责,退下吧,你们也能好好休息了。”

弟子欣喜拜了三拜,又跑回了营帐。

祝昭目送着他跑走,又回头看向李蜉那收起笑意的脸庞:“能人的标准又由谁来界定?如何确保新的变法不会像滇北王一样,从清君侧滑向专制?”

“推翻旧体系需要力量,但建立新体系更需要精密的设计和可执行的规则。阿蜉,热情是火种,但规则是围炉,火种需要呵护才不会燎原成灾。”

接连一串的问题打得李蜉呼吸一窒,她眼底燃起的那火苗轻轻摇了摇,便要湮于潮气之中了。

祝昭伸手,轻轻抚去她的眼尾泪痕,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可是,你说的没错,世道正在一步步溃烂,若是任其发展,万民苦苦挣扎不得,大齐只会万劫不复。”

“到了那天,一味的清醒审思便只是懦弱。阿蜉,你很勇敢,你会成为为奋不顾身拯救天下的那个人。但这一刻到来之前,你要细细裁决。”

李蜉突然探身抱紧了祝昭:“师姐,我会找到这一刻吗?等到了这一刻,你会用剑帮我斩破天下吗?”

祝昭苦笑。

我的理智尚能衡量对错,这好歹不会让剑沦为权势的傀儡

可我就敢任剑随着自己的心走吗?

我的剑。。。。。。量得出对错的尺寸,却量不准后果的重量。

若任由剑随心动,谁又能断定,那不是我的轻狂,我的执念,我自负的少年意气?

我也渴望以剑开太平,但若这一剑。。。。。。反而成了祸世的因呢?

祝昭只是回应了李蜉的拥抱,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阿蜉,我信你,跟着剑走吧,等你的剑劈无可进,便是到了该打破这一切的时候。”

至于我?我还未看清过自己的内心。心若不坚定,剑又怎么能挥得出?

那月亮终于撑破了,撕出一道惊天彻地的狂暴雷鸣。

“师姐,我会的。”

大雨倾洒而至。十五岁的李蜉迎着那场雨在心里举起了剑,开始了漫漫征途。

脚下青砖的凉意似乎从那个雨夜中攀蔓过来,大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雨夜里祝昭的忧虑在此刻被猝不及防地抛回。

祝昭收回投向血泊里的视线,神色晦明,剑尖向下,微微颤抖着。

大殿里却突然沸腾,一个农夫叫喊了起来:“赵长老!太平之下是什么?是万民哀哭!是我们一年四季辛苦种田,却被“岁币赋”征得难以过冬!这太平再安稳,也是吃人的太平!”

他身旁一个年轻些的越门子弟也忍不住喊道:“我苦练十年,考核明明过了,却被一个连刀都拿不稳的世家子顶了入内门的资格,就因为他是书院某个教谕的远房侄子!”

“这盛世太平合该慢慢溃烂,还是重整乾坤?”

“对啊,不破不立!”

“我们受够了!”

“燕王殿下,我们信你!”

越来越多的普通弟子、仆役、甚至一些地位不高的散客开始鼓噪起来。那一丝对“改变”的渺茫希望被再度点燃。

王砚的名字,为富不仁的事实,被顶替的资格……这些具体而微的苦难,远比空洞的“正统”、“太平”更能卷起洪流。

李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流,打眼细细望过这四座投来的鼓励的眼神,似乎要把这所有都刻入心头。

祝昭抬眼,握着剑缓缓走在李蜉身侧,开口道:

“坦白来说,剑心未明,此刻我仍未决定投身任何阵营。”

“但如此洪流之下,每多踌躇半分,便会多几条冤魂枉死于混乱世道之中。我既执剑,不敢裁决,也该守护。如此才能担得起这剑的沉重。”

赵良忽然暴起,抓来一个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妇女,横刀指向殿内众人:“都给宁王让开一条路!否则今日我便以血祭天,让九洲看看你们所为的正义开篇究竟会是怎样书写!”

祝昭冷冷嗤笑:“好一个以血祭天!你们言辞凿凿,刀下对百姓的加害却从未停过。”

“你们是想让我觉得,反抗加害者所带来的伤害,要算在被害者和帮助他们的人的头上吗?”

那妇女听了祝昭的话,突然拼尽浑身解数把手中早已藏好的毒针扎入赵良胳膊。她状若痴狂,哈哈大笑:“赵长老,你们齐宗当年害死我的砚儿,现在终于轮到来害我了!”

赵良惊怒,手上的刀猛地发力,狠狠向内劈向那妇女的脖颈——她却只是拼了命地大喊:“祝长老,别管我!切莫怀疑自己,王砚和我们都会在天上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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