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师,沈医师!”季云彻满手鲜血,推开门焦急地喊道。
谢渊在门外一听屋内呼喊,忙不迭地前去请沈时。
床榻上的人吐血不止,鲜血染红被褥。
“白珩,白珩,醒醒。”季云彻将床榻上的白珩扶起,预防呛血,鲜血从嘴角流下,落到他手上。
他不知所措,无力地看着白珩陷入痛苦中,指尖颤抖着擦去白珩嘴角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老师,老师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谢渊几乎是拖着沈时进屋的。
沈时挣开谢渊,上前把脉,摸到脉搏时,瞬间面如土色,道:“白公子他……”
“他怎么了?”季云彻谢渊异口同声问道。
沈时长叹一口气,道:“恐熬不过今晚。”
二人闻言,谢渊瘫坐在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季云彻拳头紧紧了,问道:“药石无医吗?”
“白公子本就体弱,之前受的伤也未痊愈,昨日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你还有办法是吗?你有办法的,对吗?”季云彻一遍又一遍询问。
沈时摇头,转身收拾药箱,突然他好像下定了决心道:“季公子,我昨日得知毒师来到横州,也许你能去寻上一寻,兴许他能有办法。”
“毒师?”
“此人性格孤僻,毒亦能杀人亦可救人,要想请人救人,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季云彻燃起了希望,问道:“他现在在何处?”
“公子可想清楚了?”沈时不确定地问道,他见季云彻态度坚决,叹了一口气,“在青川县,公子务必在今日赶回,不然哪怕是神医圣手也无力回天。”
季云彻轻轻将白珩放下,对白珩温声道:“等我回来。”
白珩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给不了他回应。
他最后在看一眼,随后拿起剑便出门。
“公子等等,”沈时追了出去,将一药瓶递给季云彻,道,“可解百毒。”
“多谢。”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玄尘问道。
“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青川。”
“啊。”玄尘有些差异。
“快。”
玄尘得令离去。
温泽听闻季云彻要去寻毒师,将手中扔下,道:“他疯了,那毒师是什么人,他也敢贸然前去。”
“回公子,白公子那边恐怕熬不过今日。”沈时道。
温泽瞬间明了,吩咐侍卫道:“你带几人去助他,务必将毒师带来,哪怕是绑也要绑来。”
“属下领命。”侍卫应命离去。
温泽问沈时道:“毒师能救吗?”
“属下也无十足把握,但先前同师傅习医时,师傅有提过,应是能的。”
“哪怕有一成也要去寻。”温泽重回案前坐下,却无法静下心来,将笔搁下,“小道士随我去看看白珩。”
林偃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温泽察觉林偃细微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我占了一卦,白珩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