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就算是拍戏的时候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上次受伤应该还是在小学时候不小心被班里一个非常调皮的男生用铅笔盒砸到了腿。
不行就叫辆车把自己送回宿舍,宿舍没有上下楼不需要爬上爬下。
但他的手机还在大门旁边的柜子上。
早知道应该直接拿了手机就走,为什么要管贺崤会不会冻死,他居然还想着要不要给贺崤拿一床被子或者干脆让贺崤上楼睡!
怀栖越想脸板得越厉害,好久之后又尝试着把受伤的脚放下去,还没踩到地面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痛。
受伤的痛连着喝下去的还没完全挥发的酒精,瞬间让他的鼻子一酸。
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怀栖立马一鼓作气试图一只脚站起来。
只不过屁股刚离开沙发,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腰,不需要他用力就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怀栖头都没有抬。
低头看着怀栖露出来的白皙的后颈,贺崤慢吞吞啊了声,像是很随意地问:“你确定?”
怀栖两只手都扶着沙发,闻言毫不犹豫回答:“确定。”
贺崤既然讨厌他的话,他也不需要贺崤帮忙。
他们只需要在长辈面前维持表面和平。
两家这几年的合作非常频繁,即使怀栖不参与公司任何事务也知道这段婚姻对两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对怀栖这样从来没想过喜欢谁或者谁喜欢他然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人来说,这样的婚姻无疑是最好的。
确实是最好的。
怀栖一动不动。
落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一动不动。
不,动了。
不是松动,反而是握紧了许多。
怀栖撑着沙发的双手也跟着一紧,没忍住抬头:“你干什么!”
趁着他是伤残吃他的豆腐吗?
他们结婚两年多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肢体接触!贺崤现在这样搂着他的腰又是在干什么?
他的表情比之前好不到哪里去,甚至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贺崤目光顿了片刻,才拉长着声音“嗯——”了一声,“你说确定我也不能松手,你要是摔了怎么办?”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怀栖声音闷闷的,都不想跟他大声说话了。
反正他怎么样都跟贺崤没什么关系。裙6八饲岜⑧⑸铱舞硫
“是吗?”贺崤低低笑了声,“那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俩单独在一起你受伤了,要是家里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是我照顾不周。”
怀栖瞬间挣扎起来,语气却越来越平静:“我会跟他们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果然是因为家里。
家里人又看不见他们做了什么。
但他根本挣扎不开,不说脚受伤了等于半边残废使不上劲,就算是使上了,贺崤的劲也能压着他。
也不知道贺崤有没有听进去,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在怀栖的挣扎之下他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也越靠越近,几乎直接靠在怀栖身侧,含着笑意道:“除了家里,以我们的关系,我也不能对你坐视不管吧。”
“我们什么关系?”怀栖下意识问。
贺崤以一种“你居然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的口气回答:“合法夫夫关系,我叫过你老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