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观察了贺崤半天,发现他确实对自己有求必应之后,怀栖已经非常理直气壮地让贺崤抱着自己上楼下楼,连洗漱和上厕所都要贺崤抱着自己去。
当然如果贺崤不执着于亲自给自己上药的话,怀栖会很满意他这次的表现。
经过两天的休息,怀栖的脚腕已经看不出很明显的红肿,但走路的话还是会隐隐传来疼痛。
光着脚踩在贺崤大腿上,怀栖死死抿着唇看着贺崤给自己涂抹药酒。
浓重的药酒味在客厅中传开,伴随着贺崤越来越重的手法,疼痛也一并发散。
怀栖忍不住哼了声,没受伤的脚踹了贺崤的小腿一下,“轻一点。”
忍痛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哀求的意思。
贺崤喉结无意识滚动了几下,手下动作顿了顿,没抬头看怀栖什么表情,目光所及之处是怀栖细白的小腿和踩在他黑色裤子上过分白皙的脚,和黑色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
这几天怀小少爷大概被照顾得心情不错,连天天面对他都没有发什么脾气,果然脾气确实很好。
只不过似乎还没意识到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身份。
居然用这样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也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甚至连去洗澡都要指使着自己给他放水拿衣服。
“轻了没作用,怀小少爷这么不吃痛?”贺崤手上力道一点没减,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贺崤拍过不少动作戏,受伤的时候通常都是自己上药,手法方面当然没什么问题,怀栖甚至觉得他比家庭医生手法更加熟练,也更有效果。
但这也不是故意弄疼他的理由!
怀栖疼得皱起眉,他怀疑贺崤在故意报复自己!
明明前两天还没有下这么重的手,很明显就是不耐烦了。
好像自己很需要他帮忙一样。
就算贺崤不帮忙,他也可以找家庭医生,找阿姨,至于上下楼的问题,如果不是贺崤在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
想也没想,怀栖就踹了贺崤两脚,开始从贺崤手里挣扎起来。
受伤的脚一用力就会加重疼痛,但那也比被贺崤下那么重的手好。
他挣扎幅度太大,贺崤没什么防备,被他踹得后背直接撞到了茶几上。
茶几晃了两下,上面的玻璃杯发出碰撞声。
怀栖微微一愣,踩着贺崤大腿的脚立马蜷缩起脚趾。
不敢再乱动了。
这一下看着撞得不轻,贺崤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松开了。
怀栖双手撑着沙发,顿时心虚得要命,轻轻拿另一只脚踹了踹贺崤的小腿,小声问:“你……你没事吧?”
他只是想挣脱开而已,没想伤害贺崤。
谁让……谁让贺崤那么用力。
但这确实是他的问题。
怀栖从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贺崤双手还抓着他的脚,眼皮抬起,两人对视了片刻,看得怀栖越来越心虚,道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看见贺崤突兀地勾起唇角,又是那副没点正经的模样。
“力气这么大,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贺崤笑着捏了下怀栖的脚腕,完全没有提及后背撞到的事情。
他捏的不是受伤的地方,手法也跟揉药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在怀栖的皮肤上摸了一下。
怀栖瞬间像被什么怪异的东西碰到,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的防护机制让他下意识脚往前踹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一下,两人双双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