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崤发烧了。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导致贺崤助理接到怀栖电话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早在两人结婚的时候两人就互相存过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么久以来双方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
洗手间里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而贺崤现在跟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怀栖说话都有些费劲,只能靠着墙面支撑着自己,冷静地指挥贺崤助理,“来的时候记得把脸遮住,如果你被人认出来,你工作就没了。”
还在震惊两人为什么会在洗手间的助理:“……好的老板。”
他现在属于两人的婚后资产,怀栖也是他老板。
“再带件外套。”
简短地吩咐完,怀栖就支撑不住让手机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地上去了。
贺崤比他高又都是肌肉重得要命,他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这段时间在剧组吃那么多苦锻炼出来的成果了,只不过修养了那么久的脚腕似乎又开始有要发作的趋势。
等贺崤醒了他一定要找贺崤算账。
摸了摸贺崤后颈滚烫的皮肤,怀栖难得在贺崤面前表现出平日里的冷静和淡然。
这人明明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陡然间变得这么安静,怀栖还有点不习惯。
偏过头去盯着贺崤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只有睡着的时候贺崤的脸才发挥出了它最大的作用。
不过刚刚贺崤的眼皮是不是动了动?
正当怀栖凑近准备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洗手间外突然传来鬼鬼祟祟的敲门声,混着鬼鬼祟祟的呐喊声,来自贺崤的助理周松。
巧的是怀栖打电话的时候周松就在隔壁商场待在,当然是因为贺崤在得到怀栖少爷在这边聚餐的消息后非要跑过来,生怕老板被狗仔拍到行程遭受围堵的周松只能躲在隔壁商场静待指示。
没想到等到了老板发烧昏迷的消息。
在看见靠在怀栖少爷身上的自家老板的时候,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周松连忙把人接过来。
怀栖也没有要跟他合力把人抬出去的想法,也顾不上去研究刚刚贺崤眼皮到底有没有动的事情,等周松把人接过去之后直接把周松带来的外套一股脑盖在了贺崤头上,这样别人也完全认不出来这是贺崤了,只会认为是某个喝多了的醉汉。
看着脑袋上蒙着衣服大概从没这么出门过的贺崤,周松:“……”
有点担心把老板闷死。
但不敢违抗怀栖的做法。
怕被有心人士拍到,三人还是分批出去的,在车上等怀栖的出来的功夫,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家老板还能撑多久会不会从此一觉不醒的周松在看见老板睁眼的那一瞬间吓了一跳。
贺崤看起来眼神还算清明,不过皮肤确实滚烫,并不是装病。
周松鬼鬼祟祟往车外看了眼,确认怀栖还没过来后才跟做贼一样问了问老板的身体状况,得到没什么大碍的回答后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回酒店吗老板?”
贺崤眼皮动了动,“不去,酒店容易被拍。”
周松:“?”
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拍吗!
没等周松说点什么,他就隐隐看见有人从远处跑过来,贺崤动作比他还快,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周松:“……”
怀栖戴着问前台买来的帽子和口罩,上车之后之前看了眼依然昏迷着的贺崤,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身边,又把问前台买来的体温计塞进贺崤腋下。
听说发烧太久不治脑子会出毛病,更别说贺崤还喝了酒,也不知道拖了这么久这人醒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如果变成傻子的话他会立马离婚!
也不对,如果变成一个听话不打扰自己的傻子,也不是不能忍。
怀栖戳了戳贺崤的脸,确认他有生命体征。
爬回驾驶座的周松欲言又止了好久,最后把导航导到了两人那栋婚房别墅。
好在怀栖少爷对于回到这里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因为知道家里只有一张床,周松本来只打算让自家老板睡在沙发上。
怀栖也是这么想的。
贺崤那么重就算他和助理两个人合力,把他搬上去也是个大工程。
但是让喝了酒又发烧的人睡在沙发上,感觉良心都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