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安静得都不太像酒吧,原本来玩的几个富二代远远看着庄望跪在怀栖脚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只是过去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怀栖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抓着庄望的肩膀把他拉起来,“我又没怪你。”
怀栖表情看起来确实没有责备的意思,甚至比刚刚还轻松了不少。
庄望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听怀栖语气淡淡地说:“要怪就怪贺崤把事情交给了你。”
庄望:……
根本听不出来这是在骂贺崤还是在骂他不靠谱还是二者皆有。
刚准备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庄望就见怀栖又把刚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几秒后又扔了回去。
然后继续拿起来。
反复了几次之后,还是庄望先忍不住,幽幽地说:“栖崽,你要是想给贺崤打电话就打吧。”庄望说着把脑袋垂在怀栖身前,语气里带着自责:“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当面给贺崤道歉。”
本来这件事就是他没能带话的问题,就算再不喜欢贺崤他也不会故意扭曲事实。
“给他道什么歉。”这回怀栖没再把手机扔进沙发,就是抓着手机犹豫了。
他确实是想给贺崤打电话,但也不是想给贺崤道歉。
就是突然想起来贺崤刚刚说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他又回贺家找自己了。裙6⑧嗣8⑧5㈠碔6
总不能让贺崤一直在家等他。
直接把贺家本来就是贺崤的家抛到了脑后。
没等他纠结完,手机就再度响了起来,依然是贺崤的电话。
等铃声响了好几声怀栖才慢吞吞按下接听。
这回电话那头没有立马传来贺崤的声音,甚至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还是怀栖没忍住率先不满地问:“贺崤你不说话是准备当哑巴了吗?”
“没有,我在测试看看会不会又被挂电话。”听起来贺崤一点也没有被挂电话的恼怒,反而还笑了声,“已经超过一分钟了,看来应该不会为了省话费挂我电话。”
这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怀栖:“……”
“谁在意那点话费。”怀栖嘀咕了一声,顿了顿又小声说:“我跟庄望在一起。”
贺崤轻轻啊了声,“怀小少爷这是在主动跟我报备行程吗?”
“不是你问我去哪里了吗?!”这人怎么老是曲解自己的意思!
贺崤笑了声,“我问你就回答了吗?怀小少爷原来这么听话?”
贺崤的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刚刚挂他电话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搞得怀栖莫名有点心虚,压根就没在意贺崤后面又说了什么。
一直到贺崤又问:“那怀小少爷现在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吗?”
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虽然庄望的这家酒吧地理位置偏僻价格昂贵也压根没有野生的客人,但也不能保证庄望那些朋友会不会把贺崤过来的事情说出去。
闻言怀栖想也没想就直接大声拒绝:“不要!”
早就料到他这个反应,贺崤也没太惊讶,只是淡淡笑了声,像是不怎么在意地问:“为什么?”
“我不想跟你明天一起出现在头条新闻上。”怀栖回答得毫不犹豫。
贺崤关注度太大,今晚他回贺家的事指不定已经被狗仔拍到了,要是再跟贺崤碰面,肯定会被狗仔撞上。
不愿意被媒体拍到这种事早就和贺崤达成过共识,怀栖说出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然而他说完好久贺崤都没有说话。
安静得像是电话被挂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