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崤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怀栖睁大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属于贺崤的脸。
这人脸上的笑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认真的,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刻进去。
怀栖白皙的皮肤上染上的粉色逐渐加深,从耳朵到脸颊再到脖颈,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连眼里都带着不可置信,也像是完全被吓傻了一般,连动都没有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立马破口大骂,大概真的是被贺崤这种无耻的话给惊到了。
以至于他愣愣地盯着贺崤看了很久。
久到他的屁股突然被颠了颠。
突然被颠了颠?
怀栖瞬间绷直了身体,连踩在地上的脚都绷直了恨不得扎进地板下面去。
贺崤倒是轻而易举地抬起膝盖顶了几下,腿上的人虽然有点重量,但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只是扶着怀栖的腰防止怀栖在这个过程中摔下去,笑着又像是有点不耐烦地提醒怀栖:“怀小少爷要是不拒绝的话我就当默认了。”
其实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毕竟他们之间的身份早就合法,就算是现在贺崤提出要跟他上床的要求都是合法的。
一瞬间怀栖居然冒出了“贺崤还知道询问他的意见至少还算有点礼貌”这样荒谬的念头。
然而虽然是合法的,虽然夫夫之间不论是亲吻还是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但他们结婚了两年多都没有过一点亲密接触,早就是名存实亡的塑料关系了,这种时候提出来这种要求,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你疯了吗……我……不……”怀栖的声音骤然被吞噬在贺崤突如其来的亲吻中。
陌生的触感让怀栖失去了思考能力和反抗的本能。
和亲吻一起到来的还有贺崤口腔中浓烈的酒味。
原来喝酒了。
怪不得。
发酒疯呢。
不知道是因为贺崤的吻技太好还是因为昨天的酒加上贺崤嘴里的酒味熏得人头昏脑涨,怀栖居然没生出半点反抗的意思。
然而事情逐渐朝着他从没踏足过的领域发展,贺崤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摆下摆,粗粝的掌心贴上他柔软细腻的皮肤,没有经过肌肉锻炼只有一层薄薄的瘦出来的肌肉被刺激得发颤。
激得怀栖猛地睁开眼,下一秒毫不犹豫张开牙齿咬在贺崤还留在他口腔中的舌尖上。
鲜血的味道混着酒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贺崤痛得闷哼了声睁开眼,眼底除了属于成年人的欲望就是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怀栖还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还留在怀栖的衣服里,而怀栖不只是脸,连脖颈都已经红成了一片,像是被亲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就这么愣愣的胸口起伏着看着贺崤。
一直到贺崤突然伸出手指在他唇边刮了一下。
大脑皮层突然有什么东西被炸开的感觉。
怀栖猛地偏头躲了下,“你干嘛!”
“口水。”贺崤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一样。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涩情的话来?
难不成很有经验?
怀栖头皮发麻地盯着他。
像是知道怀栖心中所想,贺崤笑了下,眨了眨眼歪头:“我是初吻。”
“你有病啊谁问你这个了!”这种时候就不要突然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莫名其妙除了尴尬居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合法的吗。
还是因为其实早就结婚之前就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毕竟早就是成年人了,怀栖青春期性启蒙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偶尔也会自己动手解决,所以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