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现场活动的保密性,除了主办方派来负责拍照摄影的人被允许拍摄之外,其他人连手机都不被允许随身携带,也没人能使用手电筒照明。
负责人这番话成功让场内的议论声更多了点。
但大家显然还算是比较镇定,也没有人大呼小叫制造慌乱,只不过原本较为和谐的场面硬生生添了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怀栖的心跳也跟着负责人这番话变得更快了。
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些荒诞的场景。
场景里他站在漆黑一片的房间,看不见窗户也看不见门,天花板像是高不可测望不见顶的深渊。
周围有不少人在说话,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又或者他其实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所有人的声音都是陌生的。
而他根本说不出话,因为害怕只能一味地后退,试图躲到没人的角落。
就在这个时候,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
不是坚硬的墙壁,也不是餐台,没有发出任何东西被撞翻的声音。
反而是略带柔软的,甚至是带着温度的。
像是人体特有的柔韧和体温。
怀栖一怔,条件反射般刚想逃开,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一如既往含着笑意的声音。
“怀小少爷是怎么做到在黑暗里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的?”贺崤的声音就在怀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膛也会跟着震动,他说着还顿了几秒,然后似乎很愉悦地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地笑着问:“该不会怀小少爷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在哪里吧?”
怀栖:“……?”
抬到一半的脚瞬间落了下去,没有落到地面,而是精准地踩在了身后人的脚上,听见贺崤发出了一声闷哼,怀栖才满意地松了脚的力道,然后板着脸反问:“我后脑勺长眼睛了是吗?你怎么不说是你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在哪里?”
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听见贺崤声音的那一刹那变得很平静,像是突然从荒诞的梦境回到了现实。
贺崤轻轻啊了声,又笑了起来,“这都被你发现了吗?”
居然直接就承认了。
但这人嘴里根本就没几句正常的话。
多半又是在胡言乱语。
这么黑贺崤怎么可能看得见他在哪里。
而且刚刚灯暗下来的时候他也没发现贺崤在他附近。
怀栖眼皮动了动。
不过现在和贺崤待在一起确实会好很多。
至少不会出现刚刚那种莫名其妙陷入奇怪的幻想之中。
再说贺崤本来就跟他结婚了。
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保护他也是应该的。
懒得去想贺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怀栖干脆一只脚踩在贺崤脚上,后背也靠在贺崤身上。
反正贺崤比他高身形也比他宽大,这么靠着比站着舒服多了。
只不过贺崤这人压根就学不会保持安静,大概是见他不说话,贺崤又突然笑了声问:“怀小少爷怎么不说话了?”
“有什么好说的。”怀栖板着脸,“你就不能当个安静的柱子吗?”
贺崤终于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份安静也只保持了几秒,他就有点遗憾地说:“好像不能,怀小少爷不觉得,我们要是保持安静,还保持着这样我从后面环抱着你的姿势,很像是在偷情吗?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嘶——”
话没说完,脚又狠狠被踩了一下。
怀小少爷甚至还气急败坏地用脚跟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