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贺崤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行。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
只不过比起他们这边的安静,在黑暗的环境中待得越久,气氛就越来越焦灼,原本安分的其他人也逐渐急躁起来,平静的说话声中慢慢带上了催促和不耐烦,还有人问能不能去二楼的贵宾区。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不能。
阶级分层倒是分得明明白白。
在这样的吵闹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怀栖的后背陡然失去了依靠。
没有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手也被突然放开。
就像是突然被抛弃了一般。
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茫然,下意识想喊贺崤的名字。
这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刚发出一个音节。
灯突然亮了。
“贺崤”两个字瞬间卡在了喉咙口。
怀栖下意识地扭头。
只看见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这会儿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的餐台旁边,一手拿起了餐台上的糕点,一边朝他扬了扬唇角。
依然是一副令人厌烦的模样。
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
而且居然跑那么快。
这人是带雷达的吗,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卡在灯亮起之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愧是影帝,演得居然那么像。
就好像刚刚在黑暗里的那十几分钟是假的一样。
而现在他们压根就不认识,不熟,不相关。
然而怀栖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了贺崤说的“偷情”。
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两人几乎都要黏在一起了。
然而一旦灯光亮起,他们就变成了别人眼里的陌生人。
贺崤刚把糕点放进嘴里,一手慢慢摸着手背上新鲜出炉的牙印,抬起眼皮,就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怀小少爷,突然毫无征兆地,脸红了。
贺崤挑了挑眉,场内就想起了负责人主持的声音。
与此同时,有侍应生走到贺崤身边,提醒他该去参加拍卖会了。
接下去的流程走得非常顺利,主办方在台上讲了近半小时的举办这次慈善拍卖晚宴的初衷,怀栖还在聚光灯下看见了那位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送给他邀请函的摄影师。
不过现在知道了。
原来是主办方家里人。
不过很快怀栖就没再关注这些了。
因为知道他要参加拍卖会,有侍应生过来通知他拍卖会要开始了,并把他被代为保管的手机还给了他,方便他和内场的人联络,还很贴心地询问他需不需要亲自进内场。
刚刚怎么不把手机还给他,害得他跟贺崤偷情偷了那么久。
不对,什么偷情!
他这是彻底被贺崤带跑了吗?
怀栖:。
板着脸拒绝了进内场的邀请,怀栖想了想还是让侍应生领着自己去了二楼的贵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