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床榻凹陷。
埋在被子里的怀小少爷立马探出半个脑袋,瞪着坐在床边的贺崤,“谁让你进来了。”
贺崤挑了挑眉,一点都没在意,甚至直接躺到了那剩下的小半边床上,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难道不是怀小少爷邀请我过来的吗?”
怀栖:“……?”
他什么时候邀请贺崤了?
“怀小少爷难道忘了吗。”贺崤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还在那回忆,“不是怀小少爷要检验我是不是孤枕难眠吗。”
那不是贺崤自己说的?
再说,孤枕难眠是这样检验的吗?
怀栖一脸不可置信,刚想反驳,就听见贺崤突然低声下气,“难道老公你要用完就不认账吗。”
“虽然只是用了手,但我的手也失去了它的清白。”
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怀栖:“……”
绯色立马在脸上蔓延。
这种事怎么能随口挂在嘴边!
而且为什么贺崤说得他那么像渣男!
但又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好像确实有点,用完就扔。
大概是出于那么一点对于自己渣男行为的愧疚,怀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并且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给贺崤让出了半张床。
然后,下一秒,整个人就直接滚进了贺崤怀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贺崤就迅速地闭上了眼,还一副马上要入睡的样子,嘟囔着:“晚安,怀小少爷。”
速度快得连拒绝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怀栖:“……”
除了年幼时候,从来没有过任何被人抱着睡觉的经历的怀小少爷:“……”
默默挣扎了两下,贺崤居然还越抱越紧。
紧得怀栖都快有点喘不过气来,猛地踹了他一脚,没什么威慑力地表达了自己抗拒:“贺崤你松手!”
“不松。”贺崤今天似乎吃错了什么药,说完还闭着眼睛开始控诉,“我已经用手帮过你了我手的清白已经没有了,怀小少爷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对我的手负责吗。”
早知道就不该被色迷心窍。
怀栖甚至有点想说自己的清白都没了。
但他又没那个脸皮。
只能被迫听着贺崤在那控诉自己,“难道你想当渣男吗怀小少爷。”
“那我就太惨了。”
“辛辛苦苦保留了三十三年的清白之身就这么没了。”
“难道怀小少爷不应该补偿我吗。”
说得好像一个贞洁烈男被自己夺走了清白之身。
怀栖:“……”
忍了一会儿,怀栖实在有点没能忍住,“难道不是我的清白也没了吗!”
说完就感觉羞耻得要命。
但还好他现在脑袋埋在贺崤怀里,居然意外的有了安全感。
至少不会被看见爆红的脸。
就是完全没发现自己耳朵和脖颈也都红了。
甚至,比之前在楼上的时候还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