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靠在妹妹怀里,喘着气艰难的说:“这些年我虽体弱,但从未生病,也没花过你一分钱,这次要不是父亲意外去了,我怎会病。
母亲要我们走,我也应了,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您就这么着急逼死我吗?”
黄氏心里骂,病秧子的嘴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我逼你什么了,你现在走又没人拦你!”
谢霜白看黄氏这么不要脸也不理她,朝着围观的村民说道:
“我父母双亡,如今只剩下三个妹妹,母亲单单把我赶走,还连个房间都不分与我,是要看我死吗?”
屋外聪明的村民反应过来。
“好啊,这黄氏心黑透了,把生病的继子赶走,还不分家产,留下三个女儿做苦力,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众人一听这话,看黄氏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呸,黑心肝的,以后咱们离她们远点。”
还不忘教孩子道:
“以后你们离黄氏儿子和闺女远点!”
黄氏听着虽气,但她确是这么想的。
“母亲要还念一份情,不如就把老宅分与我,让妹妹们和我一起过,田和屋我都不要了,银子我只要10两。”
屋外听着的村民们也觉得这个要求一点不过分。
谢家那老宅破的根本住不了,后面的地里除了野草还是野草,10两银子连一亩良田都买不下。
“我呸,还想要银子,这些年你病歪歪的,我看你给我十两银子还差不多!”黄氏不依不饶。
人群里有人看不过去,喊道:
“什么好事都叫你占了,不给钱,不给地,谢秀才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他儿子,小心晚上做鬼都饶不了你!”
黄氏听到丝毫不惧,还斜眼看了那人一眼。
心道:活着都不管,死了能管?
“这么欺负人小心有报应!”
“可不是,我早就说了后娘的心都黑着呢!”
谢霜白眼神一冷,对着村长和外面围观的村民,抹了把泪:
“村长伯伯,各位大叔大娘们,我身子弱,还有三个年幼的妹妹,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妹妹们着想。
我死了不打紧,三个妹妹可怎么办?今日母亲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逼死我,我要是哪天死了,不敢想我的妹妹们要怎么活!
求大叔大娘帮帮我们,今日我就是拼死也要和她分家断亲。”
村民看着只剩一口气的谢霜白和三个瘦弱无措的孩子,场面十分凄惨。
“我看就是想故意磋磨死谢秀才前妻的孩子,这样钱和房都是自己儿子的了!”
“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就她儿子还想考秀才,我看八成考不上,黑心肝的,老天爷可不保佑!”
“缺德玩意还考状元,老天爷可不瞎眼!”
听着众人都说他儿子考不上状元,黄氏的脸气的铁青。
“我儿定能中状元,你们这些烂舌根的玩意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