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妈的,针眼大的一个伤口,再晚点伤口就愈合了,你个死绿茶在那装什么,明明就是故意为了打断老子告白才自己把自己弄伤的。
看起来,舒晨还真吃这套。
舒晨紧张得眉毛都揪起来了,得知家里没有常备创可贴,当机立断带应寒之出门去买。
应寒之是他带来周茂森家里玩的,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万一被王姐知道,免不了要挨一顿说。
周茂森试图阻拦:“没必要这么紧张,这伤口挺浅的。”
舒晨听不进去。应寒之才成年没多久,他带着他玩却照顾不周,怎么都说不过去。
戴着应寒之就匆匆告辞了:“今天多谢款待,下次再聚。”
周茂森站在门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了。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周围的便利店都关了。
舒晨好不容易打了车,带应寒之去离这里最近的还开门的药店。
他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指,对着路灯仔细看他的指尖:“疼吗。”
其实没什么感觉了。
他用玻璃片戳破指尖的时候有一瞬间钻心的疼,后来就麻木了,看着血珠一滴一滴地冒出来,像看水龙头里流水一样毫无感觉。
应寒之看着舒晨的脸颊,声音微微发颤,道:“没关系,我能坚持住。”
舒晨安慰道:“别怕,人家常说十指连心,指头受伤了是会疼一些的,但是愈合也很快,等包上创可贴,过一夜就没事了。”
声音温柔和缓,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
应寒之听得几乎要溺毙。他喜欢舒晨为他着急上火的样子,沉溺于他的关心和照顾,这让他有种舒晨在爱着他的错觉。
哪怕只是他的幻想,此刻,舒晨身边也只有他。
这已经是十年以来,他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人在难受的时候,最需要转移注意力。
见路程还有十几分钟,舒晨挑起话题,开始和应寒之闲聊:“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进团啊。”
应寒之微微笑着,问他:“你猜?”
“王姐说你有个爱豆梦,”舒晨道,“可是你家里那么有人脉背景,想干什么应该都很容易吧,为什么要跑到我们这个破公司来呢。”
应寒之没有正面回答:“可能,和我十年之前的一次经历有关系吧。”
舒晨:“哦?”
“你还有印象吗?关于十年前的事,”应寒之状似无意地道,“人生中好像总有一些事是很难忘记的,比如遇到过的一些人,发生的一些事……”
舒晨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十年前,我应该在上初中吧,天天放了学就跟狐朋狗友打球泡网吧。”
应寒之:“……没别的了?”
舒晨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还有就是吃吃喝喝,门口的炸鸡排可香了,我的零花钱不够天天吃,就和朋友把钱凑一凑,三五个人分一份鸡排,那家伙给我香的。”
应寒之冷了脸。
舒晨催促:“你还是没说,你到底为啥要进团啊。”
应寒之:“为了圆梦。”
舒晨:“敷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