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听了有些窘,寻了个话题岔开去了。
应寒之倒是正正经经地回过头,打量了舒晨一番,眉峰轻挑,觉得这说法很有些趣味似的。
三人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向上爬,没遇见任遥和其他工作人员,倒是在一片平坦的树林里遇见了一支登山爱好者队伍。队伍里都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在营地里扎了帐篷,围着火堆烤肉串,空气里肉香四溢,火堆烤得夜晚的寒气都变得暖烘烘的。
对方领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生,见他们落单,询问他们是什么情况。在得知他们和同伴走失、食物所剩无几之后,表示他们有些多余的物资。
“夜里爬山挺危险的,我们这儿人多,可以匀一个帐篷给你们,你们休息一晚上,明早跟着我们一块儿上去。”
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舒晨向对方道谢。
领队望着应寒之,忽然道:“我看你有点眼熟……你是什么明星演员吗?”
应寒之眼睛都不眨:“过奖了,我们只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出来爬山游玩的。”
杜小白体力不支,先进帐篷里休息了。
舒晨给领队塞钱,对方不肯收,他就跑去了烤炉那里帮忙烤串。
“你们平时也爱爬山?”
“趁着春天气候合适,就想着出来透透气,不过我们经验不足,幸好遇到了你们,不然今晚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的啥专业?”
“土木工程。”
“哟,建筑学家呀。”
“那可不敢当,”舒晨笑道,“早三四年就不景气了,毕业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舒晨正和领队小哥说笑着,应寒之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哎,这串儿好了。”
领队把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递给舒晨,舒晨还没咬上呢,应寒之已经一伸手接了过来:“谢了啊,小白正喊饿呢。”
领队又递了另一串给舒晨:“你吃这个,大油边,可香了,我昨晚特地去菜市场买的新鲜肉,自己串的。”
应寒之又接了过来:“哎,小白最爱吃这个了。”
舒晨瞪他。
应寒之看向领队,真诚地道:“你去歇会儿吧,这儿有我们就行,我们帮点忙,也算尽点绵薄之力。”
等领队走了,舒晨低声道:“你犯哪门子病。”
应寒之把羊排翻了个面:“见不得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说话的病。”
“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多!”
振振有词:“我这不是在用实际行动报答吗。”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同性的。”
理直气壮:“我小心眼,你第一天知道?”
“越活越回去了,你十年前可没这么不懂事。”
“懂事的后果就是被抛弃,那我还是不要懂事好了。”
他搬出这个来,舒晨就无话可说了,低头给烤串刷油,假装没听见。
一串香喷喷的牛肉串递到嘴边:“尝尝。”
舒晨小声道:“旁边有人,这样太奇怪了。”
“你心里有鬼才会觉得这样不合适,”应寒之说,“你手里不方便,我给你喂个烤串怎么了。普通朋友之间就不能互相喂吃的了?这是同性恋的专利?”
“你别那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