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战胜那只肉质柴得像百年老木一样的鸡腿,赵惜粟只好放弃,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净手。
“吃饱了,那我先回司去了。”
赵惜粟站起来正想往外走就被武婕叫住。
“别急,今儿陪我去校场走走。”
虽然不知道她怎的突然就想去校场了,不过能慢一些时候回度支司也是美差!赵惜粟乐得她想去散步。
直到走到校场附近听到姬羚唧唧哼哼的声音,赵惜粟才反应过来。
难怪她突然就想出来散步了,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旁边的武婕也听到了姬羚的惨叫,幸灾乐祸地笑着,“母皇说了,这好不容易从南诏来的二王子,可不能在咱们这当个废物。”
姬羚现在只想杀了武眉。
有朝一日等他当上南诏王,必定灭了都朝。
对面的木棍朝面劈来,姬羚堪堪躲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又生生挨下一棍。
他一边躲一边愤恨地想,怪他父王太软弱无能,害得他每年都得来一趟都朝,今年还当了质子。
可恨的是他那位王兄,平日里装得一副忧国忧民作态,关键时刻竟将他推了出来。
“二王子莫要走神,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站在一旁的梁郎将双手抱胸,有些好笑地看着姬羚。她征战沙场无数,对方有无功底还是看得出来的。
本以为好歹是蕃邦王子,谁知这是一个草包。
姬羚自认聪明,却没想在一群女子手中吃了败仗。本就跌了份儿,偏偏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赵惜粟她们朝这儿走近,隔大老远都看得出武婕脸都快笑烂了。
这下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郎将未免过分了些。”
梁郎将一听,让手下的小兵停手。拿着木棍的小兵得令退下。
“二王子可详细说说,在下哪儿过分了?”
姬羚抬手擦去滑落到下巴的汗,喘着粗气,“你的兵有武器,本殿赤手空拳,这不公平。”
这话听了,后边儿的士兵都忍不住偷笑。
梁郎将好歹忍住了,“王子好没道理,先头您的棍子不是脱手了吗,这怎么能怪我呢?”
一开始还没打完两个来回,姬羚忙着拿棍子去挡。不知是南诏王室从不学武还是这王子平日里偷懒,连握棍手势都是错的。
一招过去他便脱了手,直将棍子甩飞出去。
“哟,二王子好兴致,锻炼呢。”
姬羚恶狠狠地盯着武婕,半点儿不记得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嘴上还不依不饶,“怎么?堂堂都朝太子竟不学武,都朝百姓怎能相信殿下会护她们周全?”
赵惜粟在后面默默摇头,年轻人就是争强好胜。
别看武婕才十六七岁,她可是能舌战太子太傅的人。
果不其然,姬羚这点杀伤力不足让武婕生气。
“本宫乃我朝太子,自是专人教授。难道你在南诏时没有没有指定的武师傅吗?”
姬羚快气炸了。
“太子还有公务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二王子了。”赵惜粟连忙拽走武婕,不好意思地朝梁郎将点点头。
她算是信了林青穗说的去年仲秋宴席的场景了,再不走估计又要打起来。
谁想到临走前姬羚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他刚刚是瞪我吧!”赵惜粟一步三回头,有些不确定地问武婕,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赵惜粟恨不得回去踹他一脚,好在被武婕拦住。
“他瞪我干嘛?我又没惹他!”苍天明鉴,她全程可未曾说过一句话。
“赵大人挖的坑让他留下来当质子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