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粟心里也没底但还是选择相信,总比没头绪强。
“要不下午你跟我去一趟东市?”赵惜粟提议。
“他今天来不来的。”武婕跟着赵惜粟往里走,环绕的叫卖声勾起她的兴趣。
跟着赵惜粟能发现好多新奇玩意儿。
“放心吧,菜农们都来着摆摊。”
人流太大,赵惜粟怕武婕走丢了,让她拽好自己的腰带。
果不其然,走到最里时在老位置看见先前那位老菜农。
随便转悠一小会儿,等到菜农差不多收摊儿了她们才走上前。
“阿爷今儿生意可好?”赵惜粟自来熟地跟人打招呼。
“诶,你是上回那个女郎!”
赵惜粟见人记得自己还有些惊喜,没等人问便拿出早已编好的由头,就说国子监那儿跟她开价十二文一斤,想来问问他是不是当时记错了。
老头子也是个性急的人,当下提出带她回去拿契子。
二人跟着老农回村里去。
“实在是麻烦您了。”赵惜粟抖着声线说道。
她俩坐在老农的驴车后头,颠得武婕差点都要把午饭吐出来。
“不碍事的。多上点心好。”
“喏,你对一下是不是十文一斤。”老菜农翻出被折得有些皱巴的契子递过去。
赵惜粟接过打开一看,上头确实写着国子监按十文一斤的价格收购菜品。
但她明明记得国子监呈上来的账册记的是十二文,若没有字据为证是万万不可上报的。
“多谢阿爷,我这心里踏实了点儿。”
老农送她俩出去,摆手表示没什么。
谈话间,后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趾高气昂。三人纷纷朝后看去。
哟,这不正是国子监现任供菜商嘛,账房的老丈人。
“老王头这是又给你儿子相看呢,这二位贵人看得上他吗!”对方贱兮兮地走过来,见赵惜粟蹙着眉打量他,谄媚地朝她作揖。
“管好你自己吧,手头的东西可别丢了。”王老农气不过,啐了他一口。
对方哼了一声,扭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程马车上。
“蛮横霸道。”武婕恨恨说到。
“区区一个账房就敢如此行事。”
二人一想到国子监倒下的一大批学生,恨不得将账房绑起来千刀万剐。
“明日上朝我就向母皇递折子。”
“禀皇上,儿臣有事启奏。”武婕跨步出列,向前递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