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液体存留,所以乱步特地去客厅翻出杯子,顺带絮絮叨叨的说:“本来想等你回来的,但是太慢了。”
说完他将装着红酒的牛奶杯往前一送,眨着眼睛示意:“为了庆祝你成为干部。”
太宰治的余光落在乱步的手指上,然后刻意询问:“里面不会有碎玻璃渣吧。”
乱步下意识探头去观察:“大概没有?”
正说着时手腕被握住,太宰治就着他的手浅抿一口,然后抬头评价:“确实没有。”
“别浪费啊,可是从中也手里讨来的。”乱步将剩下的都塞了过去,然后这才开始收拾。
直到用冷水洗过脸,站在洗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乱步才恍惚反应过来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没觉得之后会有什么不同,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过线,也确实回不到从前。
两人又久违的躺在同一张床上,房间里依旧只有那盏台灯照明。乱步半闭着眼睛,感觉到手指被细细摩挲着。
乱步有些昏昏欲睡了,但凑到脖颈旁边的脑袋,超近距离的贴着他。
下一秒那点睡意消失不见,乱步倒吸一口凉气:“嘶——”
尖锐的牙齿起先只是咬着一块啃咬,然后突然用力,在脖子一侧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过去,乱步将太宰治的脸推远,然后瞪了他一眼:“你是狗吗?”
后者只舔着嘴唇,然后又板正躺着,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只有乱步捂着脖子,明白这险恶的用意。
所以次日除了手指上的伤口需要包扎外,脖子也需要拿绷带遮盖。
乱步脸色难看的、揉着脖子隐隐作痛的位置,面对与谢野好奇的眼神,他咬牙切齿道:“没什么,不过是被狗咬了。”
“如果真的是被狗咬了,那事情可就大了。”与谢野摇摇头,然后突然指着乱步嘴角说道,“所以这也是被狗咬了吗?”
唇角破了一道不明显的口子,乱步伸手摸了摸,然后含糊不清的回答:“……只是不小心咬到了。”
与谢野半信半疑,但有些时候破绽会明晃晃的送到眼前。一次两次或许可以理解,但每一次看到乱步身上缠着绷带,她都会疑惑是不是被太宰治传染了。
第一次还是脖子的位置,后面有些时候是手腕,最过分的一次、纱布贴在脸颊上,欲盖弥彰的想要遮住什么痕迹。
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上一个遮盖的位置,还有一些不明显的痕迹。
乱步的皮肤很白,所以那个还未完全淡去的齿印,就变得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