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烆额上的鲜血,滴在盛舒然的嘴角。
像被刺到一样,盛舒然瞬间从甜腻的混沌中清醒过来,猛地挣扎一起,还磕到迟烆的下巴。
迟烆只好吃痛地躲开。
两人终於能面对面坐在地毯上了。
盛舒然先下手为强,捧起迟烆的脑袋,去查看他的伤口。
“你!迟烆!你自己不会先止血吗?”盛舒然有点生气。
“止过了,但我不会弄,还是你来。”迟烆的语气比平日里,软了许多。
“如果我不来呢?就让一直流,直到死翘翘?”盛舒然隨口一说,就起身去翻他柜子里的药。
“是。”迟烆盯著她的背影,认真的回答她
可惜字太少,音太短,被淹没在盛舒然找药的专註里。
盛舒然找到药后,跪在迟烆跟前,半跪著直起上身,目光刚好落到迟烆额角的伤口。
而迟烆的目光,却轻而易举地触到盛舒然的领口,不小心將薄料里面的圆浑看得一清二楚。
妈的!
她平时也穿领口这么低的衣服吗?!
迟烆喉结一紧,僵硬地把脖子扭到一边。
“別动。”立马又被盛舒然掰了回来。
迟烆又想扭开,盛舒然“嘖”的一声又把他脑袋掰了回来。
好,是你要求的。
迟烆退下心里的道德防线,用目光临摹著她纤细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
她身上独有的茉莉香,沁人心扉的……
“这伤口,比你上次打范潮的要深很多,我先给你消毒,你忍一下。”
盛舒然撩起他细碎的刘海,拿著球给他清理伤口。
酒精擦拭的地方,的確很痛,揪心的那种痛。
但盛舒然提起了范潮,范潮的事情让迟烆更痛。
“盛舒然……”迟烆开口,声音清冷而细碎,“你怕我吗?”
盛舒然专心处理著迟烆的伤口,心不在焉:
“怕你?为什么要怕你?”
“我发给你的语音,你听了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对范潮了吗?”
“听了,我知道。”盛舒然的眸子暗了下来。
迟烆的眸光也跟著变暗,喉间发出两音:
“怕了?”
盛舒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