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火烧屁股了?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老头嘴上抱怨着,可手套帽子狐毛领子一样不少,哪里是刚睡起来的样子。
也是,但凡有一线生机,谁又甘心坐以待毙?
除了那棵不长心的木头桩子。
“您老……”向瑾不客气地,“还是别跟着添乱了。”
“就是,就是,”无一赶忙附和,“我这劝了一早上了,权当耳边风。”
杜院判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儿,“采到冰见草你们谁晓得如何入药?”
无一小声嘟囔,“您晓得也无用,怕不是爬不出一人高……”
老头不依,“若是走运,山脚下便拾到呢?”
无一忍不住往局外人一般的陛下那边瞥了半目,瘪了瘪嘴,“何曾走过运?”
左右谁也说不过谁,成景泽拦不下向瑾,向瑾劝不动杜院判,无一更是人微言轻,只得将几人拉坐下来,从长计议。
陛下口述,无一描摹,画出一条上山的捷径。
无一,“没了?”
成景泽,“没了。”
“不是说有座神庙?”
陛下摇了摇头。
无一愕然,“那有什么?”
成景泽默了默,“……骸骨。”
无一跳起来,“什么?”
杜院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惊小怪。”
向瑾下意识低头摸挲着,“那……物件是怎么来的?”
陛下转过头去,面向的是雪山的方向,“下山时捡到的。”